但是随即,她“噗”的一声又是喷出一口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君不予震惊的看着倒地的钱颖。
许久,才想起了什么,缓缓抬头,看着黑暗中的男人。
男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大氅之下,帽兜压的很低很低,犹如他的气压一样,重重的碾压在君不予的心上。
“不,不可能……”
君不予后退一步,从震惊变成不可思议。
“你,你,你竟然……真的还,活着?”
“君不予,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活着,为什么还这么的震惊?”男人缓缓的抬起手。
他的手上满是鲜血,还有,钱颖的半颗心脏。
“血,还是温的……”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钱颖满是惊恐的脸上。
“你也是该死……有些人,你说出她的名字便是死罪,更不要说,还说了那么多亵渎她的话……”
心脏化成肉糜,随意的扔下。
男人跨过钱颖的尸体,走到小炉灶前。
小炉灶上还坐着小茶壶,里面的水已经烧的滚开,“滋滋”的叫着,冒着热气。
他拎起茶壶,将热水直接浇到手上,冲洗去沾染的鲜血。
滚水烫过他的手,男人却像是没有半分痛感,任由滚水浇过去。
君不予看到这一幕,瞳孔不由再次缩了缩。
直到手上的血彻底冲洗干净了,男人才将茶壶放到一侧,示意:“君不予,没水了!”
那言外之意,是要君不予继续续上水。
君不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水壶重新装满,再次放在了小炉灶上。
“现在,你是否能猜到,为什么我会在出行之时,选择过境清场了吧?”
“……”君不予倒吸一口气,试探道:“因为,你怕这不死之躯……被人看到?”
“不死之躯?”男人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是标准的老人手。
皮肤发黑,血管暴起,呈现诡异的青黑色,表面看沟壑纵横,没有皮肉。
“君不予,你也觉得,不怕开水烫的时候……就是不死之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