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瘦了,”君夙折小心的触碰她的手,生怕动作大了再弄疼她:“对不起,我,我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我……”
“嘘!”顾飒的指腹压上他的唇,敛眸:“不用说,我明白!”
若非是不得已,他不会不回来,甚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了,寿生呢?”
“他走了,不说了,你刚受了重伤,还是先上床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君夙折不忍她再坐着劳累,小心的将她抱上床。
顾飒没有空间之前,他就在床上多铺了几层棉被,就是怕她躺的不舒服。
将她安置好后,他也没敢上床,怕自己万一睡熟了,再不小心碰到她的伤。
“你放心睡,我就守在这里,”他依偎在床边,盖了个件外衣,“夜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喊我。”
顾飒挽过他的手,枕在头下。
她白天打了此生最艰难的一仗,又做了手术,身子虚的很,也没心思多说话,枕着君夙折的手很快就沉沉睡去。
君夙折没敢动,手麻木了也没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他瞬然惊醒。
顾飒还在沉睡。
走路的是桑娅。
她端着一盆木炭,已经尽可能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了,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君夙折。
“我看火塘里的火不多了,所以就……”
“……”
君夙折挥挥手,让她继续做事,转身看了眼顾飒。
她的脸色还很苍白,但是呼吸均匀,也没发热的迹象,想必复原的还不错,就松了一口气。
刚要再躺下,蛮瑟突然掀开棉布帘子,冲着桑娅打了几个手势。
君夙折意识到有事情,悄然走过去:“怎么了?”
果然,桑娅的脸色很不好,悄然看了一眼床上的顾飒,低语:“我哥说,那个上将军来了,说是要见您和小姐!”
君夙折瞳孔一缩:“他倒是敢来!”
虽然他还没有和顾飒聊什么,但是从昨天军侯府损伤惨重,军营那边纹丝未动来看,林宇钦和军侯府并是一个路子。
不是一路的,他竟然敢主动送上门!
君夙折让桑娅留下照顾顾飒,如果她醒了,就说自己出去吃早饭了,不要说林宇钦来过的事。
至于林宇钦,他亲自去会会。
……
林宇钦昨夜是在废墟里度过的。
饥寒交迫,狼狈不堪。
这一夜,他是又冷又饿,还又憋了一肚子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