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问:“与谁?”
“是家里介绍的一个女孩子,性格虽然跋扈,但时小运,我喜欢她的豁达与随意。”
我轻声道:“那就恭喜你。”
爱情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到一定的年龄就连陈桐也听从了家里的安排,陈深比较幸运,毕竟薄光的家世在那边,陈家只会欣然接受。
门当户对,并不是歧视。
而是这个社会的常态。
陈桐强调道:“时小运,她很顺眼。”
我轻声的问:“那你爱她吗?”
“时小运,她适合做我的陈太太。”
一句适合,便是一辈子。
挂了电话以后阮庭进办公室道:“时总,赵金承刚刚派秘书打电话,他说他想见你。”
“安排吧,是该见见。”
兔子逼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赵金承呢?
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在遇到如此窘迫的情况下,只能找到引发这场案件的当事人。
赵金承找我的目的很简单,他希望我能阻止这件事,更希望我把火惹到别人的身上。
说实话,见他并没有意义。
但让他背锅,的确是我的自私。
但抛开自私,又是大义。
他违法是真,只是违法的岂止他一个人?!
段北庭违法的事或许做的比他更厉害,只是为了救段北庭,我只能让他背锅了。
快下班的时间,段北庭打电话给我,我犹豫了许久没有接,而是去见了赵金承。
到餐厅等了半个小时,喝了两杯红酒,赵金承才施施然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走近,笑了笑喊着,“时总。”
我笑道:“赵先生挺忙的啊。”
“刚路上堵车,你明白的,正值北京的下班高峰。”赵金承自顾自的坐在我对面,高傲道:“我知道我的麻烦是时总给的,我今天约你也只是做一个交易,我承诺会放过段家,但我希望时总能够放过我,不然……你知道的,我宁愿鱼死网破。”
“赵先生,你的交易的确很令人心动。”我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红酒,笑眯眯道:“这件案子查下去的确会花费时家许多的财力,但这件事你要是放在前几天对我说,我可能会欣然的同意。”
赵金承端起我倒的酒一饮而尽道:“时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与我斗个鱼死网破吗?”
“检察院的几个调查人员,难道赵先生就觉得他们该死吗?”我砰的一声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声音冷冷的道:“这笔交易,我可不做!”
赵金承的脸色猛的一变,他目光冷冷的望着我,语气涩然的问:“那时总要做什么交易?时总是商人,时总要的东西我可能给得起!”
我伸手摩擦着红酒杯的边缘,淡淡的笑着道:“赵先生,我见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他漠然的问:“什么事?”
“你的政治生涯已经临头,时家会不惜一切代价拉你入水,你想鱼死网破……赵先生,你觉得中央敢动时家吗?你觉得中央还有其余的精力调查段家吗?你的靠山胡老将军连自己都朝不保夕,你又凭借的什么傲气在这里同我谈交易?!”
赵金承的靠山是胡老将军,这件事还是薄光告诉我的,我想应该是薄颜让她转告我的。
我等下应该去联系一下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