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的话让我心里觉得难受,他曾经过的那么难堪又那么的波折流离,我想起初遇时在爱尔兰的雪夜之下,他说:“我不是狗。”
他说:“我只是饿了。”
“朗儿。”我难过的闭着眼睛说:“无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姑姑都会支持你。”
语落,手机响了。
是晨然侄儿的号码。
我接通问:“晨然,起床了吗?”
晨然笑着说:“嗯,以寒刚尿了床奶奶刚给她换完衣服,我现在正在给她兑奶呢。”
我笑问:“以寒在你身边?”
一般兑奶的时候以寒都会乖乖等着。
“嗯,在我怀里呢。”晨然无奈的说:“非得赖在我怀里,我现在兑奶都不方便。”
“晨然哥哥,你在和妈妈说话吗?”
以寒的声音。
“嗯,你闭着眼就能听见了。”
晨然哄以寒跟时琛哄以寒是一样的套路。
以寒柔软又童真的声音问:“妈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以寒,你能听见吗?”
“以寒,妈妈在这里,盛朗哥哥也在这里。”我把手机按了扩音,问:“最近还好吗?”
“嗯,小哥哥们经常陪我玩,但我很久没有见着妈妈和盛朗小哥哥了。”以寒失落的语气说:“我很想你们,妈妈,盛朗哥哥呢?”
“在这里。”我酸楚的说。
“那为什么他不说话呢?”
我看向盛朗,盛朗微微的垂着脑袋,故意压低嗓音,语气温润的说:“以寒,我在这里。”
“盛朗哥哥,以寒爱你。”
以寒口中的爱就是单纯的喜欢。
盛朗“嗯”了一声,叮嘱说:“在美国要乖乖的听两位哥哥的话,也要认真的学习中文。”
“嗯,以寒知道了。”
盛朗和以寒又随意的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后我忧愁的说:“以寒的中文很差劲。”
“没有。”盛朗淡淡的语气,解释说:“她既然能听懂我们说话,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以寒真的需要回国。”我解释说:“一家人始终要住在一起,这样长时间的分离对孩子有影响,再说她刚刚说挂念我们……朗儿,明天我们去美国看以寒怎么样?我们还没有去过以寒在美国的新家,你明天陪我去怎么样?”
盛朗道:“我后天报道,姑姑去吧。”
我提醒:“那等你报道了我们再去?”
“姑姑,我报道了要参加军训。”
盛朗拒绝了我,哪怕他自己清楚只要他愿意他是可以躲避军训陪我去美国的。
第二天我帮盛朗收拾行李,随后又带着他与阮庭去商场购买几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