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庭不值的我恨,倘若我真的在意我就输了,可是我心里现在就是在意啊。
“我从没奢望过你是谁,但你瞒着我八年你是时家的小辈,只是为了在我面前保住自己的底牌?时运,你肯定还欺骗着我其他的事。”
我的确骗着他以寒的存在。
我问:“段北庭,还要说什么吗?”
“时运,路上注意安全。”
我杀了沈智肚子里的孩子,杀了他的孩子他却没有任何的质问,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闭了闭眼绕过他离开。
在进车门时,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说了一句:“段北庭,我们终究是敌人的关系。”
他说:“时运,不必了。”
段北庭漠然的语气说:“段家,我给你。”
我笑问:“你觉得我要你的施舍?”
段北庭语气淡淡道:“时运,这是儿子的东西,我过到你的名下你好好的替他保管着。”
“段北庭,我会毁了段家!”我笑了笑,轻声的说:“就像你曾经毁了我的时年一般!”
他道:“时运,你要争我便陪你。”
段北庭转过身子眸子很沉静的望着我,我微微一笑的说:“一年后再见,段北庭。”
段北庭凉凉道:“挺长的时间。”
“我吩咐阮庭去查沈慧当年的案子,你要护着她就尽早护着她,别让她翻不了盘。”
段北庭缄默,我笑着上车。
原本打算送段郁年去爱尔兰就回北京,但当年的案子费时费力,起码要一年的时间。
时家有阮庭及其他四个助理,而萧家有郑一源,所以轮到我。操心的事太少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爱尔兰陪两个孩子。
目前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陪伴两个孩子,北京的事暂时隔着视频解决吧。
上车后段郁年好奇的问:“爸爸给妈妈说了什么?我好像听到了沈慧阿姨的名字。”
“爸爸叮嘱清辞每天要按时吃饭睡觉。”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清辞能做到吗?”
我开车离开时从后视镜里看见段北庭挺拔的身姿,他总是那样用一种令人觉得他极其委屈的姿态望着你,期待你的心软。
我想起那天晚上落江时的场景,他芝兰玉树的立在二十米远的黑暗里,静默的望着我。
那晚,大抵是我喝醉了吧。
所以产生了幻觉。
以为他又没有救我。
其实,那晚他就是我幻想出来的男人,是我强自给他加了罪,打心底恨着他。
可是那晚的绝望又那么的莫名其妙与真实,难不成是我平时的压力太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