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们两个就别互亏了!”陈桐满头大汗的跟在我们身后,视线却落在前面说:“有人接我们了,难道是小叔安排的?”
我抬头一怔,眼前那人留着胡茬,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唇边也一直挂着笑。
他对于我来说似曾相识。
他从陈桐的手上接过一箱子,笑着说:“陈局说你们一大早就到,让我来接你们。”
我抿着唇想了很久,他忽而伸出手说:“时幸警官,我们一别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我一怔伸手握住,脱口道:“辉哥。”
喊完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他却开怀道:“陈局说你当年留下记忆不利索的后遗症,我生怕你忘了我,没想到阿幸心里还有我这个糟老头。”
我记起了,他是五年前同我们一批的卧底,是我的同事,陈深最得力的手下。
我好奇问:“你来这多久了?”
“四个月前,我们边走边说。”辉哥走在前面解释说:“陈局四个月前就派我到这里,又让我接待你们,听说有一个是他的侄儿子还有一个是年少有为的薄……警官,年轻人真有出息!”
他说薄警官的时候顿了顿,可能陈深打过招呼,辉哥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去挨打!
辉哥将我们安排在干净的农宿,就告辞说:“我有些任务要离开,晚上再和你们细聊。”
辉哥离开以后我们就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间,我刚将床铺整平就接到宋靳的电话。
我按了通话键好奇问:“有什么事吗?”
宋靳笑着问:“在哪里?”
我忽视他的问题:“哦,怎么?”
“刚去警局找你没在。”
我皱眉说:“出差。”
宋靳不会平白无故的找我,除非……是因着段北庭的关系,我太了解那个男人了。
他总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出现在我身边,哪怕他之前的甜言蜜语以及对我的遍体鳞伤他都未曾在意,也未曾想过去抚平这疤痕!
宋靳追究问:“在哪里出差?”
“秘密任务。”我敷衍他。
说不上敷衍,的确瞒着众人的。
“时运,你觉得老子查不到你的位置?”宋靳嗓音笑着说:“你的位置恐怕已经暴露了!”
我们是坐着薄时军车离开的,一路没有暴露行踪,除非……我立即挂断电话关机。
段北庭人脉广,想通过一些技术人员将我的手机号定位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突然后悔接这个电话!但是他知道也并不代表会千里迢迢的跑到长江岸渡。
我呼了一口气躺被窝里睡觉,晚上辉哥回来给我们讲了一些目前的现状。
他说:“这边的警察很多都是睁眼瞎,并不是不想管,而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你见过沈、宋两家的人吗?”我问。
辉哥摇头:“我对沈、宋两家的人异常熟悉,但却没见过他们到这里,恐怕声东击西。”
我紧张问:“什么意思?”
他解释:“虽然很多陌生人都在村落活动,但长江对岸……没有我们的人。”
我皱眉:“没人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