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环着沈玄星的腰,迈着四方步,环绕大树而行,一个起落间,远离了向他们飘忽而来的红色身影。
他口中的“你”便是一身红衣容貌五官。从头到脚乃至头发丝都一模一样的,与沈玄星极为相似的人。
红衣女子嗤笑了两声,站在原地并没有靠近二人,懒散地靠在一旁的树枝藤蔓上,媚眼如丝,温声软语,“妖皇大人,竟是这般不知情识趣的女子,关于你的阿星从本质上来讲,我便是她,她便是我。”
“沈玄星”捡起肩膀上散落的发丝,在小指上绕了两圈,轻轻掀开眼眸。
直接嗔怪的开口,“妖皇大人何苦逼我如蛇蝎呢?”
脚踏在地上,指尖红润圆滑,连指甲都染了赤红色,显得皮肤更为的白皙诱人。
随着她迈开步子,地上的青草叶子也徐徐地必然开来,仿佛生怕那细嫩的草叶子割伤了她白嫩柔软的皮肤。
“妖皇大人是不喜欢奴家吗?可奴家对你却用情颇深,在此以等待你良久,愿与你春风一度,享尽这世间极乐之事。”
“沈玄星”走的每一步都极尽凛冽的姿态。
帝梵眉眼清澈,眼里丝毫没有任何一丝怜惜之意或其他暧昧不清的情愫,只是缓缓垂眸看向自己怀中的人,险些抖落一身细密的疙瘩。
垂眸眉眼含笑中还带有一丝调侃,“阿星难道就如此看着他调戏你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沈玄星无语,这要她有如何反应?
难不成告诉帝梵此人并不是她的情根树化形。
或者说她绝口不承认自己的情根树化性后竟然会是如此风尘的女子,更是让她隐隐感到有些厌恶恶心。
沈玄星凝视女子,冷淡至极地问道,“你是何时化形,又为何如此?做过何等恶事。”
“沈玄星”面露惊恐,一身裙摆裙无风自起,连发丝都微微扬起。
一副怯懦的语气,而眸光却直直地盯着二人,“道尊,这是在质问奴家吗?还是审问呢?何时化形?重要吗?又如何为此,你难道不知道?至于做过何等恶事,道尊当真想听?”
见女子顾左右而言他二人收收收敛心中轻视,看来这情根树幻化的灵智的确让人头疼。
沈玄星在见到“她”后心中便大概知晓了其中渊源,大约是这情根树被她拔除之时,心中生了些许厌恶。
将她随手抛弃之,更是生了恨意,又沾染了天地神力,促使她产生灵智之时,因同根源而生本就是她的一部分,所以容貌相同,却成了她的“恶”的一面。
只怕人参老头这么多年从未离开过灵族,一身修为也被这情根树吞噬一空。
最后与魔主相斗之时,为了护住灵族一脉,才不得已舍身化阵。
即将情根树,永远留在这方地界。
当日所托他未有食言,而她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沈玄星心中对于人生老头的愧疚又加深了些,她虽然是苍生道尊,执念所向,道路不同,她拿得起放不下。
既然因他而起,那今日之劫难必然应由他而终结民族的遭遇,所造因果也自然由他来补偿。
沈玄星看向她,“我知你当日因我拔除你而产生恨意。
又因人参老头将你囚禁于此而心生恨意,造成此地生灵涂炭。
今日之错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