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的腿一踹,安杰森身下躺着的整张床生生移出了一个位置,黎寒玫也被拉离了原来的位置。
经过消声器处理的子弹嗖嗖的飞进了屋里,打得啪啪响。
黎寒玫出身军人家庭,并没有太慌乱的表现。
慕容楚伸手拿过旁边的水果刀,刀面往窗口飞去,叮的一声,被打飞。
对方的枪法很有准头,是个职业狙击手。
如果不是她在,安杰森被人杀死也没人知道,CIA到底干什么吃的。
慕容楚将白衣脱了,对黎寒玫说:“在这里看着,别妄动。”
“慕容医生……”
慕容楚已经冲出了门去,一颗子弹从她的发边飞过,她顺利的跑下楼道。
对面大楼的狙击手立即起身收枪,一边对着步行机说话,说的是德语,“任务失败,被发现,已撤离。”
“砰!”
天台的门被人踹开,一名美丽的东方女人正淡淡然的站在狙击手的面前。
狙击手瞪大眼,朝身后看了一眼,几分钟前,她还在对面的医院大楼,他刚刚收拾好,人就到这里了?
撞鬼了吧。
“是你开的枪?是谁派你来的?”慕容楚慢慢地关上门,在他举枪扣动板机的那瞬,人已经到他的面前。
狙击手手里的子弹飞向她的身后,而她一把手术刀正抵着他的弱点,满脸的平静从容。
“连我也杀,你真倒霉。”
狙击手根本就来不及惊讶,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慕容楚只是点了对方的穴位,并没有将人杀了,想了想,将人带走,正好这地方是间大酒店,慕容楚要了一间房间将人关了进去。
拿过对方的步行机,戴进耳朵,对面已经没有了声音。
看来是在她来前就切断了。
……
巴洛克式壁炉里旺盛的火映着旁边钢琴盖上的《圣·乔治》木雕拼图,忽明忽暗,却鲜明得有点冷。
站在椅子一旁的男人弯身对站在钢琴旁的男人说:“刚刚凯里先生来电,说美国的任务失败了,凯里手下的狙击手失踪。”
“连个医生都杀不掉,凯里是怎么训练自己手下的?”男人坐到椅子上,交叉双手搁置在下巴处:“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让我来替凯里处理,美洲可以交给更合适的人来打理。”男人的话语并不冷,却有浸骨的寒意在其中。
“凯里先生说被您的美貌影响了训练的进度……”
“高度训练的狙击手也杀不了一个医生,他的理由很充当?”男人的声音印扬顿挫,充满了冷淡的魄力。
汇报的男人一眼一板地摇头。
“让他什么时候解决,什么时候回来,中国一趟就消磨掉他的斗志了。如果不拿出说服我的成绩,让他跟着列格去中东非洲体验生活。”
一眼一板的男人点头,“是。”
汇报的人走出房间,一首莫扎特的《双钢琴奏鸣曲》乐曲缓缓自房间溢出……
自窗前坐着拥有惊人美貌的男人,望向窗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
修长的手指在象牙制成的琴键上有节奏的跳动了起来,他的手指很修长,很有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