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的让卢雄修书一封到长安,得到上官婉儿的帮助,解决了侯思止这个麻烦。那就代表着他也站队到了武家这边!
不行不行~这事儿不能干,武家的人还有几年好日子?如果真要跟武家的人混在一起,他还需要等到今天?当日侯思止要帮他走通武承嗣的门路,他大可应允,又何必婉拒?
真没想到,刘幽求这厮自作主张给他牵得这门婚事,竟然会和上官婉儿扯到一起,老天爷也太能开玩笑了!
他已经后悔今天跑来卢家了!
而且这门婚事,他本就不太同意,如今更是不能拒绝,拒绝了卢家小娘子,一旦传到上官婉儿那儿,还有的好?卢丽华可是她唯一的外甥女了啊!
眼下,只能对这桩婚事先不表态,拖延上一阵子了。
至于对付侯思止的法子,只能回去另想他法了。
若能想得出来,固然最好,那就不需要有借重到卢家的地方,和上官婉儿也扯不上因果。
若真的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出来,那也只能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再跑一趟卢府,让便宜老丈杆子出手找上官婉儿解决呗。
和卢家的婚事,应下来就应下来嘛,至少卢雄这个老丈杆子人还不赖。至于和上官婉儿,站队就站队嘛,往好了想,至少这几年内,武则天还在,上官婉儿就不倒,自己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
到时候定能迁入长安,再想办法努力游说让上官婉儿,让她站队到式微的李隆基这边。为武则天百年之后,留一个后手。只要得到了李隆基的认可,就等于将来大家伙都有了一张免死金牌!
好在卢雄貌似对侯思止不大看得上,所以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追问他所谓的“应对之法”是啥。
到了中午,卢雄张罗崔耕在家吃饭,盛意拳拳之下,崔耕委实难以婉拒,吃了顿饭后才告辞离去。
不过至始至终,都没见着卢家小娘子卢丽华的面儿。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回到了临时的肃政使衙门,崔耕赶紧召集手下的重要人物开会,商量对付侯思止办法,至少也要让他息了求娶王瑞月的心思。
大唐前任著名酷吏周兴,大唐未来名将封常清,都对此事束手无策。
然而,如今已是监察御史的老神棍陈三和,却是一摆手中的拂尘,道:“崔御史,贫道…呃不,下官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崔耕虽然对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没什么信心,但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请手问道:“什么法子?”
“不如就由贫道见一见那侯思止,凭贫道的三寸不烂之舌,当能让主动放弃这桩婚事。”
不等崔耕说话,封常清就白眼一翻,喷道:“老神棍你拉倒吧,莫要添乱了。你那嘴皮子忽悠忽那些乡间的愚夫愚妇还凑合,忽悠侯思止?哼,恐怕说不了几句话,就被人识破,我们还得想法子救你。”
“封侍卫莫要瞧不起人啊!”陈三和不服气地道:“侯思止算什么东西?五年前他还在街上卖饼的呢,两年前还给人当家奴呢,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我会忽悠不了他?见了他,我就说王瑞月命太硬,天性克夫,现在已经克死俩了,难不成他想当第三个?此话一出,保准侯思止吓尿!”
“克死俩了?你怎么知道的?”人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猜的。”陈三和道。
“嘁……”
几人又嘘了他一声。
陈三和解释道:“崔大人之前不是说过,王瑞月是张子瑞的续弦吗?你们好好想想,王瑞月出自太原王氏,既是五姓七望之女,又姿色不凡,若真是黄花大闺女的话,怎么肯嫁给张子瑞做续弦?就因为他那个已故伯父的宰相张大安?还是因为他出自魏州张家?可拉倒吧!这些都不足以让太原王氏,将女儿嫁与一个破落子弟做续弦吧?所以依我推测啊,八九不离十,这王瑞月原来就是个寡~妇。”
“咦,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
崔耕几人不由地,又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