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我想问问你,你对于现在的薄书砚,又了解多少呢?他喜欢什么,抑或讨厌什么,你都不清楚吧?”
清瞳微闪,傅深酒的心沉了沉。经许绾轻这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
但转念一想,正因为许绾轻所说句句属实,所以她才越加觉得,和薄书砚离婚是正确的抉择。
但许绾轻今天找她来这里,似乎还并不知道她已经向薄书砚提出离婚这件事。
傅深酒拿起水杯抿了口水,也没打算告诉她。
就让她着急去吧。
她一着急,再跟薄书砚一闹,说不定离婚的事情就会容易很多呢。
不想和许绾轻多说,傅深酒起身,拿着包包就想告辞。
许绾轻眸内闪过恨意,叫住了她,并从包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
她再开口说话时,脸上已没有一贯的温柔笑意,“傅小姐,不如带点东西回去看看,打发时间。”
深酒敛眸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纸张和照片略略看了看,无语地扯唇,“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绾轻端起咖啡杯,优缓地抿了口,“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家父和兄长在政界还能施展得开手脚,所以吩咐人随便调查了下傅小姐的身世和关系网,仅此而已。”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傅深酒捏紧文件袋,沉眸看着她。
许绾轻抬眸一笑,“难道傅小姐认为,我这种出身的人,还需要用威胁这种方式?我不过是…在提醒你罢了。”
话说到这里,傅深酒就觉得有点意思了。
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薄书砚离婚了,便懒得和她多说,转身便走了。
许绾轻却并不知道内情,看着傅深酒离开的背影,她的指尖掐入掌心,面庞上流露出一股与其气质完全相悖的幽暗来。
她在位置上静坐了会儿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电话接通以后,她笑,嗓音柔婉地开了口,“苡贤,我是绾轻。”
……
自从上次在薄书砚的办公室提过离婚以后,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天。
在这两天之间,傅深酒几次尝试过要联系薄书砚,但都失败了。
最后她回君至拿东西,才辗转从闫修那里得知,薄书砚出差去了郦城。据说,许绾轻是一同前去的。
傅深酒只得等。
好在,她几次跟傅至庭通电话,得到的消息都是傅玄野只是陷入昏迷,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刚好薄渊爵在国内有些私事要处理,所以去英国的行程往后延了两天。
在这期间,傅深酒除了回萧家看了一次容怀音以外,一直陪着明宋。
对于不能带着明宋一起离开,傅深酒非常歉疚。
但明宋却一改往态,言辞间竟是隐隐决意要留在雁城了。
傅深酒本准备追问原因,却接到薄渊爵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