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因为她一时想吃东西,就让别人深更半夜去外面买东西。
“晚宴上我也没吃东西。”跟出来的薄书砚按住冰箱门,“你陪我一起吃点。”
沉吟了下,傅深酒只得道,“我随便就好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薄书砚也没再坚持,犹疑了下没将电话打给约翰,而是打给了祁宣,让他去外面买饭回来。
看着薄书砚挂断电话后,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好在,约翰安排的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医生替傅深酒清理好伤口以后就准备离开,却被傅深酒叫住。
默了下,傅深酒看了眼薄书砚的额头,对医生道,“给他也检查一下吧。”
如果薄书砚的睡眠本就不好的话,刚才那一撞,说不定会更加影响他今晚的睡眠。
她心里过意不去。
医生看了眼立在一边、身形笔挺的薄书砚,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傅深酒。
傅深酒知道医生在为难什么。
薄书砚的气质太过矜贵淡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容靠近、更无法亲近的感觉。
一般人见到薄书砚,大抵都会敬而远之、就算不能敬而远之也会维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
傅深酒走过去,捉了薄书砚的衬衫袖口,将他拉到沙边,而后半推半拉地让他坐着了,这才转眸去看医生,“麻烦您了,医生。”
医生顿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在薄书砚三步以外的地方站定,“薄先生,那我替您检查一下?”
“我不用。”薄书砚淡淡睐了一眼医生。
“必须检查!”傅深酒莫名就来了脾气。
有些苦有些痛,自己受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落到自己亲近之人身上,就再无法忍受。
彼时的薄书砚、彼时的傅深酒,就是如此。只是,双方都恍而未觉罢了。
听见傅深酒明显坏下来的语气,薄书砚和医生均是盯了她一眼。
傅深酒则压了一束在耳后,问医生,“需要我帮忙吗?”
医生扯唇,给了她一个迷之微笑。
……
因为薄书砚的突然回归,薄青繁临时组织了一次股东会议。
集团内部权益关系复杂,虽然薄书砚在这几年间已经掌控了大局,但是薄青繁仍旧在集团内部有着绝对的影响力。
因而,这次股东大会,基本上由婉转派和直接派搞出的、对薄书砚这段时间的缺席的谴责和难,而薄书砚的拥护人因提前被打了招呼,反倒是默不吭声。所以,这次股东只持续到预期时间的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被迫提前散场。
待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薄青繁将手中的钢笔握了握,侧身吩咐坐在身后的秘书,“小王,去给我倒杯热咖啡。”
小王和薄青繁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后将腿上搁着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椅子上,起身出去了。
待到小王完全消失在会议室,薄青繁才恍然轻叹了声,对身旁坐着的薄书砚道,“你看看我,把你给忘了,应该让小王给你也端一杯的。”
凤眸凝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薄书砚十指快移动,正在亲自做一份红头文件。
他恍若未闻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让薄青繁变成了自说自话。
薄青繁敛了敛眼眸,瞥了眼薄书砚的电脑屏幕,又兀自了声,“怎么?你的约翰用着不顺手,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亲自来做?”
薄书砚又敲了一条意见进去,这才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将文件保存后,薄书砚站起身,看了眼身后坐着的秘书长苏丽,用下巴划了划自己的桌面,示意她收拾。
薄青繁将手中的钢笔摔在桌上,视线因薄书砚的起身而抬高,“去了q市一个月,连自己的亲妈都可以忽视了?”
薄书砚并没有立即抬步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