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清楚,这个小姑娘心里没有他。
而他自己……大抵也只是不想看着自己名义上的薄太太过得太过凄冷孤独,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身上下功夫。
说到底,他和她,不过都是别人博弈时落在一起的两颗子。
那么既然已经绑在一起,就试试看真的在一起,也无妨的。
……
看着薄书砚沉默的侧脸,深酒的身子紧贴在座椅上,心虚,“是吗?哪里不一样了?”
薄书砚完成系安全带的动作后并没有撤开,而是抬手抚住了深酒的脸。
他的掌心明明是带着一股子凉意的,深酒的脸蛋却蓦地烫了起来,一双铮亮的瞳仁闪了闪,视线也慌乱逃窜。
“对我不一样了。”薄书砚的手滑过她脸蛋,用指尖捻她的耳垂,“你知道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女人在心疼自己的话,你猜男人一般情况下会做什么?”
他的嗓音呢喃缱绻,蛊惑人心。
会做什么?
薄书砚现在这副明摆着要耍流?亡民的样子,还能做什么?
心里这样想着,傅深酒撇嘴抗议,“可是现在是在车上!”
眸色一深,薄书砚低哑着嗓音,“我不介意。”
“……”深酒心脏一记猛跳。
天哪,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瞥了眼车窗外川流不息的繁闹,深酒下意识地就偏头去躲,躲不掉就抬手去推他的手。
薄书砚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浓,被深酒拍开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回到了深酒的脸蛋上,摩挲。
“薄先生…”深酒两手扣着座椅椅背,清瞳闪了又闪,怕。
薄书砚不知道哪里来的坏习惯,总喜欢摸……她。
还是那种轻而缓的摸,无端地最是撩拨人心。
“还不肯叫老公?”薄书砚的脸蓦地逼近的同时,落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也将她向前扣压。
唇瓣儿堪堪触在一起,男人的呼吸就渐深了。
他进攻时稍稍改变一点策略,就叫深酒的感受同前几次大不相同。
绵缠而又缠绵。
傅深酒脑子里嗡嗡一片,残存的理智叫她要反抗要拒绝,可是身上却没有力气。
她原本撑在薄书砚匈口的、想要将他推开的双手,已然转换成紧紧捏着他深蓝色的衬衫。
到最后,薄书砚辗转着不肯离开,离开后又很快再回来。
就这样来了一遍又一遍,在车里。
深酒的呼吸都乱了,开始求饶,“薄先生,别了,有人在看……”
薄书砚根本不在意,扣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又开始用力。
“薄先生……”傅深酒躲不开,只能叫他。
“叫老公,我就放过你。”说完,他作势又要吻上来。
“……”如果是几天以前,薄书砚这样说,傅深酒兴许会受不住蛊惑顺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