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失笑,目光幽幽的落在他身上,慈爱中透出些许无奈:“在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就是女人的心,而藏得最深的也是女人的心,总有一天皇上会明白的。”
不久之后,君修冥终于懂得,但同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王氏又问:“皇上打算何日出征?”
他淡漠回道:“三日后。”
王氏点头,不语。
君修冥温声道:“白尚书以及朕的好丞相,只怕早已投奔二哥,朕带兵出征,帝都必有异动,还望母后可以周全。”
他只悔不当初,输白偌贤一子,以为安若离与白偌贤情投意合,心生醋意,便急着将月丞相之女月怜许配给了白偌贤。
王氏笑,点头:“皇上放心,哀家会倾我王氏一族之力牵制住他们,皇上安心出征便是。”
君修冥拱手:“多谢母后周全。”
王氏摇头,苦笑,微叹:“哀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保住王氏一族。等到哀家百年之后,皇上还能感念王氏一族曾经的功劳,不要丢弃他们。”
“母后放心,只要有朕在,必会保王氏一族荣华。”但却也只是荣华,而并非权势。
王氏点头,短暂的沉默后,她摆了摆手,道:“皇上回吧,哀家累了。”
“母后珍重身体,朕先行告退。”君修冥拱手一拜,转身而去。
不过三日的时间,君宁的兵马已经攻陷了与封地相邻的四座城池,因为君修冥只守不攻的政策,叛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一时之间,北盛皇朝人心惶惶,都在议论着这天下是不是要易主。
三日后,君修冥率领大军出征,大军前赴封地,用了十日的时间,彼时,君宁已经占有了十几座城。
君修冥大军驻扎在封地以北的雁关城,守城主将隋义是君修冥的人。
他向君修冥详细的禀报了局势,宁王大军来势汹汹,君修冥的不抵抗政策,让他们一直处于弱势,情形对他们十分不利。
隋义恭敬俯首:“皇上,若继续采取消极对抗,雁关城不日必将失手。”
君修冥淡然而笑,温声道:“不碍,骄兵必败,二哥得意不了多久。这雁关城会成为他攻陷的最后一座城池。”
隋义略带震惊的询问:“攻陷?”
君修冥高深莫测的笑:“朕要让他自投罗网!”
……
宁王大军可谓四处横冲直撞,见到城池便夺,只是,没想到雁关城攻陷的如此容易,更没想到的是,这雁关城中等着他的却是早已布好的陷阱。
城上弓箭手乱箭齐发,宁王大军死伤惨重。
君宁的心腹浴血奋战,杀出一条血路想要保护他逃回封地。
高城之上,君修冥一袭金色蟒袍,负手而立与城头,阳光下恍若神祗。
寒风扬起衣摆,咧咧风中,他唇角含着冷魅的笑。
“皇上,可否要……”隋义试探询问,手掌做了个杀的手势。
沉默片刻,君修冥叹息摇头:“朕答应太后要留他一命,吩咐下去,如果无法活捉,便放他离去吧。”
“这……”隋义迟疑片刻,还是躬身领命。
然,想活捉君宁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还是让他逃掉了。
而雁关城一战却是君宁最后一场胜仗。
君修冥的大军反扑,如洪水般凶猛而来,宁王大军节节败退,刚刚夺下的城池转眼间便被北盛大军收服。
宁王的军队被迫退回了封地。
君宁狼狈不堪的躲回腹中,一身银白铠甲上鲜血混合着尘埃,几位狼狈,他大步迈入屋内,将手中偷窥重重砸在墙壁之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管家屈膝跪地:“王爷息怒。”
君宁扑通跌坐在椅子上,怒声问道:“安若离呢?”
管家回道:“回禀王爷,贤妃还关押在牢中。”
君宁一掌重重落在桌案之上:“给本王动刑!君修冥要赶尽杀绝,本王就先让他的女人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