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笙的挣扎,君修冥胸前的伤口也裂了开,这却完全不影响他在她身上索取。
他有很久没碰过她了,久到似乎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几番索。要,君修冥抱着疲惫的她向内殿而去,在君宁的内殿之中置有泉池。
他小心翼翼的将安笙放在池边,池内泉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水面之上雾气萦绕:“你先沐浴,朕命人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
他简单的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开,他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欢喜,像个大男孩刚吃了糖似的。
安笙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湖水绿的裙衫,一头青丝被拢在身前,发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
她从泉池走出,跃过屏风,只见君修冥站在窗前,墨眸清幽深沉,也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凝神专注。
他身上还是那件龙袍,胸口斑驳的鲜红格外刺目。
“你,你要去沐浴吗?还是让太医给你看看。”安笙站在屏风前,与他之间隔着安全的距离,脸色仍旧染着红晕。
君修冥淡然一笑,随手脱下脏了的袍子,只穿着中衣坐在榻上:“一点小伤,还死不了。怎么?担心朕?”
安笙敛眸不语,随手挽起腰间长发:“将死之人,不值得担心。”
想起他方才生龙活虎的模样,倒也的确不值得人担忧。
君修冥看着她,轻笑:“只要有你在,朕便不会死。”
安笙冷弯了唇角,看着外面挂起的白色绸缎,显然是临近他的计划了:“生死不是臣妾说了算,接下来就要看皇上的命了。”
*
几日后,淮州传出帝王驾崩的消息,而且是沸沸扬扬,几乎整个北盛在几日的光阴便已得知此消息。
也不知君易潇是从何处弄来一份遗嘱,从而他的皇位也便成了名正言顺。
君修冥却不以为意,一副闲散的模样似乎早有了盘算。
车行数日,到达了北盛的江南。
安笙卧在他的怀里轻声低喃:“早听说北盛的江南四季如春,气候温和,树木常青,百花绽放,果真的如此。”
君修冥在她耳畔温柔的说道:“是啊,你若是喜欢,我们就在这里住上几日。”
安笙也正有此意,两人心知肚明,此次回去,究竟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倘若在生前还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便也足够了。
不过这里的确很美,山清水秀,恍若人间天堂。
虽然只住上几日,君修冥却买下了一间湖边小筑,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平静广阔的湖泊。
他抱着她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风景。
白鹭划过湖面,在平静的水面上挡开一圈圈涟漪,湖岸的柳枝头,几只翠鸟正在欢快的鸣叫。
湖畔两岸摇曳着一排的灯火,印在水面微微荡漾。
安笙淡淡的牵动唇角,笑靥绝世:“这里真美,若有朝一日死了,真希望能葬在这青山绿水之间。”
君修冥却轻蹙起眉心,轻责道:“不要胡说,百年之后,即便我们离世,你也要与我一同葬入皇陵。”
安笙眸中有泪光闪动,她却努力的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外面那几只鸟好吵啊,你帮我把它们赶走好不好?”
君修冥含笑摇头,指尖轻点了下她鼻尖,眼底尽是柔情:“好端端的怎么鸟儿也惹到你了,好,我去将它们赶走。”
安笙又提醒:“别伤了它们性命。”
“好,都依你。”君修冥将她放在一旁软榻上,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下一刻,安笙便将那只停留在窗户前信鸽上的信取了下来,她知道那是君修冥的信鸽。
当大致的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她才明白,他的自信是来源于何处!
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门外忽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安笙慌乱的将信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下一刻,君修冥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