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怜早就找相士看了天气,所以特意定在了今天,不过还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安笙浅然一笑,殊不知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帮了她。
那日,她命秋檀在各个夫人中的点心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那些试毒的银针不过是用铁制成,自然发现不了食物里有毒。
等待册封典礼当日,这种毒药触碰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气,这些服用了各自夫人带回去的点心的臣子必定都会毒性发作。
她为何料定这些夫人会将点心拿给自己的夫君服用,还源于她这些点心原本也是一等一的手艺,那些女人为了争宠,自然会给自己的丈夫试吃。
至那时,册封典礼上月丞相与皇后定会将她说成妖女的一事坐实。
如此册封典礼一定会被延迟,所以安笙将毒药与那些用铁制成的银针皆已放到坤宁宫中。
等到祭祀以后,君修冥重新坐上皇位,再借此洗清妖女的身份,搜查坤宁宫,便能顺利的除去月丞相。
安笙看着金銮殿下,太医院的太医忙做一团,便走了下去。
正好听见白尚书与月丞相一口咬定她乃不祥之人,如若不然朝廷也不会遭到如此厄运。
安笙当着他的面将凤袍脱了下来,淡淡的说道:“皇上不必为了臣妾为难,或许如他们所说,臣妾的确是个不祥之人。”
白尚书与月丞相只以为是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君易潇拧着眉,沉默了半晌,他不相信,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露天的官员纷纷被抬回了各自的府中。
一些没中毒的官员却陪着帝王淋雨受冻。
月怜看不过意,撑着伞朝他走去,站在了他的身前。
君易潇看向月怜那一身艳红的凤袍,又看着安笙褪在地上被雨水淋湿的凤袍,气恼的将月怜手中的雨伞一挥。
“啊!”月怜的手被打的生疼,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雨伞瞬间落在了地上,君易潇丢下一句话:“皇贵妃册封典礼择日举行!”
言罢,他便愤怒的转身离开了。
月怜投入了月丞相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从小到大,她便没受过这等委屈。
安笙走到三人的身前,唇边勾着一弯笑意,轻抬眼眸:“月丞相,白大人,你们这可满意了?”
因为这句话,月丞相恍然明白,她这是在离间他和皇上的君臣关系。
可终究是明白的晚了些,安笙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刚走到菀宁宫的回廊,便被人拥入了怀里。
“丫头,你说我们是不是天作之合?”
这番熟悉的声音,这番熟悉的气息,安笙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来者。
因为今日是册封典礼,所以大部分人都被调去了金銮殿,菀宁宫这边反而少了监视她的侍卫。
但她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疑惑的看向他。
君修冥轻笑,带着几丝玩味,可安笙却在他的笑靥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延平王竟然将慕容姝休了!”
安笙睁大了双眸,不解的凝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幽幽吐出一句:“朕在你给刘氏的点心里下了药。”
安笙一怔,皱着眉问道:“是嫁祸给了慕容姝吗?可延平王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因为是刘氏将点心给了延平王吃,所以延平王以为慕容姝要害死他。”君修冥敛眸看着她,唇角扬着浅浅的笑,修长如玉的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
安笙撇了撇嘴:“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也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君修冥邪魅的笑着,在她唇边偷香的一吻:“都是娘子教的好。”
安笙娇俏的一笑:“我可不背这黑锅!”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半响后,将她打横抱起,向殿内而去。
他动作温柔的将她平放在床榻上,而他只是和衣躺在她身侧,轻轻的拥着她。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比任何一种花都甜美的沁人。
安笙悸动难安的看着他:“不怕君易潇此时来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