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身离开。
谁料,他腾空而起直接拦了她的去路:“你不就一个小小的女官,为何如此傲慢?”
安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小小的女官,那你不也一太监吗?”
被她这么一说,他似乎也才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支支吾吾的站在她身前:“我…”
安笙见眼前男子生的倒是俊俏,站在她的面前结结巴巴的,想来他的身份也不会这么简单。
但他又遮掩不解释,她也没兴趣知道,便恼了一声:“让开!好狗不挡道!”
说着,安笙直接绕开了他,准备离开,谁料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究竟是那司的女官?说话怎的如此粗鄙!”
安笙的视线移到他拉住她手腕的手上:“小女子说话粗鄙不堪,也好过有的登徒浪子动手的好。”
他见识,将手收了回来,语气尤为不屑:“虽然你的确有几分姿色,但也别用你的歪思想来想其他人!”
安笙咬了咬牙,回过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会,便直接离开了。
他目光幽幽扫过她的背影,心下想着,这样冒冒失失的女官,在宫里也是迟早要丢了性命的!
入夜,裴服内。
君修冥的房间内仍还是灯火通明。
常德屈膝跪在他身前,回禀道:“皇上与延平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他也亲口应下绝不会偏帮君易潇,如此我们也就不用再惧慕容将军的兵马。
而王氏一族的力量仍被牵制,他们段然不会轻举妄动,如今君易潇身边就是月丞相与白尚书还有杨尧。”
“嗯。”君修冥喝了口温茶,幽深的墨眸微眯,朝中还有一部分是他的旧臣,想必他们也不会支持君易潇。
只是如今他胜券在握,可安笙为什么要偏偏留在他的身边?君易潇一旦拿她来威胁,他也不得不束手就擒!
就在他沉思之时,裴若尘站在屋外开口道:“公子,公子睡下了吗?”
常德走上前去开门,将裴若尘领进了屋内。
君修冥放下手中茶盏,看向他,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裴若尘将手中的信递了上去:“这是微臣回府时一个小乞丐交到臣的手上,说是务必转交给皇上。”
君修冥拆开信封将上面的内容看过后,微微叹息:“究竟是朕按捺不住,还是这个傻丫头按捺不住。”
裴若尘疑惑的看着他将信扔在桌案上,似乎有些生气:“怎么了?”
君修冥指了指桌案上的信:“看看吧,她可是中用的很,将朕要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当初她若是对后宫的女人费点这些心思,也就不至于中毒了!”
常德将信拿在手中看过后又递给了裴若尘,无奈的耸了耸肩,只怕是皇上吃醋了。
裴若尘迅速浏览了信上内容,开口道:“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就算君易潇有所察觉,也只会以为是皇后和丞相在其中作祟。正好可以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君修冥却有些郁闷,这臭丫头是把他当废物了吗?这些事哪里就用得着她来操心。越想心里边越生气。
他也明明早就计划好了,只不过让她抢先了一步。
常德低着头撇了撇嘴,识趣的将茶盏递了过去:“皇上喝口茶,消消气!”
君修冥接过茶盏后又瞪了眼常德:“有那么明显吗?”
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很好,却被常德一眼看了出来他在气恼她。
常德果断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回道:“没有。”
屋外,忽而传来奴仆的声音:“老爷,您在吗?小少爷找您!”
裴若尘这才想起,他每晚都要检查允儿的功课,险些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君修冥抿了口热茶,微扬了手臂:“都退下吧。”
二人也便纷纷拱手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