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没说话,作为英国公,他已经明白皇上的意思,自己就是个安抚贵族的幌子,可贵族不给力,自己都顾不上自己!
张维贤认了,就算只是摆设,也好过文官掌权时不被重视。
乱世之中,有皇上顶着,真追究起来,像他这样的闲职,自然能躲过一劫。
孙承宗没法逃避:“皇上,为了防止事态失控,急需调附近驻军去平乱。”
“我们同意。”几个重臣跟着呼应。
“乱子肯定要平,但乱子的源头,根本原因,也得彻底查清楚。苏州知府干的好事,风气败坏,他想干啥?”
孙承宗心里不安,他知道苏州府出事,都是因为平时不重视。
问题刚开始露头,或许在知府眼里不值得一提,哪知道,千里长堤毁于蚁穴呢?
一点仆人的抱怨,或者两个村子争水,跟国家大事比起来,好像微不足道,可地方上处理不当,小事也能搞成大灾,哪能让知府亲自出马呢?
仔细想想,从头到尾,苏松府的那位知府大人可能压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风波竟能演变成燎原大火。
起初,他还想凭一己之力悄无声息地把事情摆平,幻想着在本地范围内就把这个小插曲消化掉,可世事难料,事态的发展完全失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虽然心里明白,但在朝廷上,对于苏松府知府孙阁老的困境,很少有人真正同情。
谁让他没能成功遏制住这场风暴的苗头,让它如同巨浪翻滚直冲云霄,打扰了朝廷的安宁呢?
如果能压制得住,过去的事就像流水,没人再提起;
但现在,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只能硬着头皮,承受这份后果。
“微臣冒昧,请皇上派遣御史去苏松府,彻底查清此事。”
孙承宗的回答坚定有力,既然已经起波澜,查,成了唯一的路,不然拿什么去面对龙椅上的皇上呢?
“查,当然要查,但不必劳烦御史费心,”
朱由校的话音坚定有力,“直接给苏松府下旨送进诏狱,这件事就交给锦衣卫处理。”
这话一出口,大臣们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是御史查办,还有转圜余地,查还是不查,查到什么程度,都可以巧妙控制。
但一旦交给锦衣卫,变数就大了,毕竟,在大明朝这片天地下,谁能没点错呢?
苏松府知府的那些污点,不查也知道不少,这等于亲手把一把锋利的刀递给了锦衣卫。
“皇上,苏松府知府未经审判就被关进诏狱,这是违法的行为。”
孙阁老进言,尽力挽回,“就算知府真的有罪,也应该交由刑部和三法司一起审理。”
朱由校差点笑出声,规矩、祖训、道德、法律,在这场辩论中轮番上演,像是一场精妙又疲惫的游戏。
“三法司?如果连失职的人都能爬到知府的位置,那都察院的责任何在?”
他反问道,几乎毫不掩饰地指出都察院的无能,“指望他们查案,还不如期待苏松府自己反省,主动坦白。”
“请皇上三思。”孙阁老弯腰力劝,他知道如果不为都察院辩解几句,那些口无遮拦的人一听说风就是雨,恐怕又要闹出新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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