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谢广坤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之后,先跟着赵金凤忙活他那些山货。
等到中午吃饭时,看到桌子上的电话,他才忽然想起正事儿来。
谢广坤连忙拿起电话,给永强打了过去。
“永强,告诉你两个好消息。我昨天上你表舅那儿去了。三太说,这两天你的工作就能下来。
还有啊,我还帮你定了门亲事。你赶紧从城里回来吧,咱们也好抓紧时间办剩下的事儿啊。”
“你帮我定了亲?!”项南一听,吓了一跳,这还真是怕啥来啥。
没想到自己都不回村了,居然还免不了这事儿。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是啊,你都这么大了,也该考虑这方面的事儿了。咱们跟你同岁的这帮孩子,都差不多在办呢,咱家也不能落后啊。”谢广坤笑道,“而且,爹给你找得这个对象,你肯定满意。”
“谁啊?”项南好奇地问道。
“就是你长贵叔家的香秀儿。”谢广坤得意的道,“那孩子长得多俊啊,而且还是医生。她有这门手艺,将来咱家看病,不就不用花钱了嘛。”
项南听他这么说,不禁佩服他的厚脸皮。
卫生所是乡医院开在村里的便民诊所,不是私人的,怎么可能看病就不花钱呢。
再者说,他也看不上香秀儿。
香秀儿人品道德有问题。开始见永强是大学生,能上县里去工作了,就撺掇他爹搅黄他和小蒙的事儿。
之后,见永强的工作不如意,她马上就跟城里人李大国勾在一块儿。完了,还倒打一耙,说是永强的错。
嫁给李大国之后,她也不消停,埋怨人家不挣钱。等人家去了分厂赚钱,她又抱怨自己没有人陪。
到后来她跟李大国离婚又复婚,折腾了好几遭,可以说是相当不消停了。娶这样的女人,怕是一辈子不得安生。
“爹啊,我结婚的事儿不用你操心。”项南随即淡淡的道,“还有啊,我一会儿还要出差,大概要三五天才能回来。”
“你是我儿子,你结婚的事儿,我能不管么?”谢广坤一听,立刻吵吵起来道,“还有,三太过两天就让你去县里上班呢,你现在出差,那不把县上的工作耽误了么?”
“爹啊,这通知没正式下来呢,你先别那么着急行么?表舅答应的事儿多了,真办成的有几个啊?”项南撇撇嘴道,“再说,结婚是我结婚,是我过日子,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咱跟三太都是实在亲戚,他还能忽悠咱?”谢广坤马不知脸长的道,“再说,婚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的,你还想翻天呐?”
项南一听,也不禁谢广坤。他这脸皮厚得,真是没谁了。
齐三太跟永强妈,论着算是亲戚,但一表三千里,根本算不上实在亲戚。谢广坤那么巴着人家,无非是看中人家那点权力了。
要是齐三太不当镇长,只是个普通人,谢广坤别说给他送鸡了,连这门亲都不可能认得。
再者,齐三太帮人办事,并不靠谱儿。他答应帮忙的事多了,但是最后能办成的,寥寥无几。指望他介绍工作,等到驴年马月去吧。
“行了,我不跟你聊了。总之,啥时候县里正式下了通知,我再回来。”项南道,“还有,跟香秀儿的婚事我不答应。你怎么答应人家的,你怎么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