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半夜三更,突然睁开眼睛时,也许会是突然的失眠。
当你睁开眼睛是因为耳边听到了枪声被惊醒,你也许会抱怨这个该死的城市,这些该死的警察和那些倒霉的盗贼们。
可当你听到了枪声后,脑中突然得到了一股庞大得,前所未有的记忆时,你该抱怨什么呢?
或许你该抱怨你没遇到这样事情,因为你的人生没有像陈枫一样改变,依旧如同一潭死水。
。。。。。。。
陈枫是被枪声惊醒的,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没有现在这样年轻,也没有这样肥胖,中年模样的自己,正在欧洲一家偏僻的小酒吧里买醉,而后他被人杀了,依稀看见开枪的是自己的属下,面容在枪声响起后,就有些模糊。
这个梦荒诞不经,因为现实的他,从没去过欧洲,不会说俄语,连英语他都是华夏腔,还磕磕绊绊的,除此之外,他甚至连洋酒都没喝过,十八岁的他也只有在今年暑假,爷爷去世的时候,痛苦的灌了一瓶白酒,自家酿的那种,很辣。
那是他第一次喝白酒,痛快的把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给逼了出来,他至今都记得当时的自己喉咙好似吞火般,滚烫,热辣,在以后不短的时间里,他的声音都变的有些嘶哑。
爷爷是因为患骨癌去世的,骨癌晚期才发现病症,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主治医师把家里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骨癌这种病,发作的时候,浑身都疼,只要细心一点就不难发现。
可是,一直到晚期,一直到这时候才送往医院,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也让病人忍受了许多的折磨。
听到这个事情,所有人都哭了,婶婶们埋怨爷爷,叔叔们责怪奶奶,最后还是爷爷自己把事情说了出来,他说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是在夜里去邻村看戏,走在路上突然浑身疼痛无力,当时是奶奶扶着他回家的。
自那天起,他就知道身体出问题了,偷偷拿着医疗本去了趟县城,检查结果是骨癌,让他感觉天都踏了。爷爷是个退休的乡党委书记,平生节俭,过的很朴素,一直到现在,叔叔们都抱怨老爷子当年没给几兄弟留下点家当,让一大家子过的非常清贫。
在爷爷的想法里,无论是什么癌,他都与一大笔钱挂钩,年纪老了,不想拖累儿孙,选择隐瞒,为此他每天承受痛苦的时候,也要嘱咐老伴,别说漏嘴。
人死如灯灭,爷爷就这么走了,村里人都说老爷子有很强的毅力,能忍,可是陈枫知道,那只是一种无奈,若有钱,谁不想治病,谁会想死呢?
他清晰的记得在高考前回村见爷爷的时候,老爷子是多么的激动。他就那样坐在石门槛上,静静的用温和的毛巾,擦拭着布满老人斑的脸,见到孙子回来,从未有过的一把抱住,好似见到了最心疼的宝贝。
那种场面,陈枫一辈子都难忘。也是在这一天,他答应老爷子,一定会考上大学,走出山村。
高考失利,爷爷连消息都没听到就走了,陈枫在他坟前发誓,一定要考上,最终在家人的帮助下,来到了一中复读。
现在是凌晨零点十五分,十五分钟前,正是九月一号,他报名的日子。而在这十五分钟里,却做了这样一个梦,他认为这是一个梦,但突然多出的杂乱无章的记忆告诉他,梦里发生的都是真的。
那是未来,三十七岁的他,是祖国对外情报人员,专门收集欧洲各国家的情报,其中涉及军事,政治,经济,秘闻,科研等等,他是对欧三大组长之一,上司是对欧情报部部长。
记忆中,他当时是因为成功送出了信息,与成员们在英格兰一家小镇的酒馆里庆祝,那背后开枪的人影。。。。。。。
“嘶!”
陈枫双手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疼,非常疼,好像真的有子弹穿进他的脑颅里一样,一想那个人影他就感到头非常的疼。
这种疼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不去想就没事,当他渐渐平静下来,身体放松时,浑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啪!”
天花板上暗黄色的灯光把黑暗驱散,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灯光照耀下的环境,有些发愣,好半响才从脑海中庞大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房间很狭小,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空荡的书桌外,便只有一个不大的卫生间,房间里有些凌乱,因为新开学的缘故,他连整理的心思都没有。
几件老旧肥大的衣服被随手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地上满是些碎纸片,那是他卖旧课本所留下的功绩,他唯一剩下的就是书桌的抽屉里,一本泛黄的黄色小说。
陈枫今年十八岁了,对于性的认识比所有孩子都早,第一次接触撸管这个运动,是同学塞给他的一本黄色小说,男人对此好像天生就会,他无师自通的开始了撸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