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蕊是个传统的女人,对这桩婚姻不会反悔。至于崔山鹰,以前觉得自己要追求自己的爱情,可后来怎么样?爹妈不会坑你,长辈也不会坑你,很多时候,你所抵抗,抗拒的,往往就是亲人们的好意。
不过孙蕊的话可把崔山鹰给问住了,结婚证?国家法定结婚年纪是二十二岁吧,崔山鹰现在还不到岁数,根本就领不了证。
抓了抓脑袋,崔山鹰小声说:“咱们不能先上车,后补票吗?”这话到不是崔山鹰自己想的,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现学现卖。
噗嗤!
孙蕊娇笑了声,横他眼说:“美得你,你还想让自己儿子当黑人?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崔山鹰可没说让自己儿子当黑人啊,现在不是出生的小孩就有户口吗,也不可能是‘黑人’吧。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具体的崔山鹰也不知道,以前谁会关心这个啊!
孙蕊也知道,崔山鹰是想安抚自己,可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自己安心,所以才提出来这个,并不一定是自己真想当爹了,他才多大年纪,双十年华,正值人生最好,最辉煌的时候,像他这么大的人,正在疯玩疯耍没有顾及顾虑呢。她是想要个孩子不假,但是,也并不是等不了。
“真的不要?”
孙蕊平静摇头说:“不生,等在过两年,你能跟我领证以后在说,我可以不要名分,你总不能让孩子们也委屈着吧。”
看着孙蕊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崔山鹰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狂喜的神色,笑着道:“这个,看缘分吧,万一出现个什么意外情况,你就当发发慈悲,咱们就留儿子一条小命,你看行不?”
孙蕊脸上一红,伸手在崔山鹰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瞪着他说:“我可告诉你说,不许给我起什么坏心思,我,我真没做好准备呢,你要是敢乱来,晚上我就让你睡地上!”
崔山鹰眼睛眨巴了两下,可怜兮兮道:“这么残忍,蕊姐,你这样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孙蕊昂了昂头,轻哼了声,脸上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心里温馨感觉很甜蜜,这才是恋人之间的感觉。
“我妈会心疼儿子的!”崔山鹰想了想,找了个借口说。
孙蕊笑着白他眼,回了句:“跟我有关系吗?”
“你就不心疼吗?”
“不心疼!”
“真的?”
“真的!”
“不对,肯定是假的,让你男人睡地板,你怎么会不心疼呢,你在说假话,我百分之百肯定!”
“我没有!”
跟崔山鹰说说闹闹,孙蕊心情好了很多,原本堵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不知不觉也轻了很多。她知道,崔山鹰这样都是想自己不要太担心,也感觉到崔山鹰的改变,要是以前的时候,让他跟自己在街上这说说闹闹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以他那股大男子主义,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他觉得这样,给他这个‘师父’丢脸,可现在,因为自己,他也在改变,而且这种改变是看得见的。
“咱们什么时候离开两广?”说闹停下来以后,孙蕊抱着崔山鹰胳膊,像个小女人似得的依偎着,轻声问。
山鹰国术馆在两广可谓是多事之秋,崔山鹰现在离开,绝非明智之举,可孙蕊也知道,既然崔山鹰已经决定的事情,想要让他改变也难,何况这里面还关系着鱼头呢。
鱼头在崔山鹰心里分量重着呢,哪怕是跟孙蕊比,怕也不会轻上多少。
崔山鹰想了想,脸上恢复了平淡后说:“明天,我会逐个拜会一下两广其他几家武馆师傅,不出意外的话,准备明后天就走!”
不是崔山鹰不肯多留,一是他京城确实有事,请了这么长时间假期,回去还不知道跟导师怎么解释,再有就是他待在这里,武馆有事,鱼头也抗不起来,只有自己走了,很多事情才能让鱼头来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