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萧剑何在?”
这个问题倒是让太后微微一征,“皇后,你数月未曾回宫,来了,居然是问哀家一个侍卫的下落,这是何意思?”
“三个月前,我请萧剑去帮我查一个人的身世,而就在萧剑答应我三日后会给我一个答案时,便失踪了,至于,我要查什么人,我要问什么事,萧剑查到了些什么,相信,不用我多说,太后你也应该心知肚明。而这些事,最怕被第三个人知道的,自然只有太后你了。”
太后笑得有些凄凉,却又有些欣慰,“哀家向来都知道皇后你聪明剔透,什么事也瞒不住你,果然如此。”
吟欢冷冷一笑,“太后你所造的孽,怕是吃再多的素,求再多的神佛也没用。我曾经说过,我不信神佛,因为,若有神佛何来奸佞?若有神佛,我和夜行欢又怎么会得到今日的下场?”
“夏吟欢,你给朕住嘴。”
看着太后越来越苍白的脸,苍凛尘心疼不已,朝着吟欢怒声喝斥。刚才那一巴掌打得他到现在还有些糊涂,这个女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吟欢转头看着他,冷冷一笑,“若是我真的住嘴了,萧剑就能出现么?太后,请告诉我,萧剑如今何在?”
“夏吟欢你……”
“皇儿。”太后沉声阻止,缓缓走到吟欢面前,看着她,神情有些疲惫,“哀家确实不知道萧剑在哪。哀家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你曾经派萧剑去替你查这件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苍凛尘终于忍不住,看着太后问道,但是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轻叹一口气,“你不是一直怀疑上次皇后和夜行欢与冷宫出事,是哀家所为么?没错,那件事,确实是哀家一人所为。”
“母后……”
“相信,这件事皇后早就已经一清二楚,只是为了要替哀家隐瞒,受了太多的委屈。”太后轻轻的笑着,眼底闪过一丝晶莹。“哀家想要除去一切可能会伤及皇儿你的人,夜行欢,他只要还在世上活着一天,哀家就不能安寝。”
太后走到窗前,看着一阵的落地,缓声说道:“当年先皇的妃嫔里面,当属文妃风华正茂,来到宫里后更是艳压群芳,一枝独秀。先帝经常陪着文妃在花园里赏花观景,听文妃弹琴作诗。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文妃遭来后宫众人的妒忌,明枪不易躲,暗箭也难防。明里暗里不知吃了多少亏。日子久了,先帝也略有所闻,可这后宫毕竟是女人的天下,先帝在众嫔妃中周旋了几次,终是不再过问。
文妃性子寡淡,先帝却是极爱,特别是生了小皇子夜行欢后,饶是文妃终日冷面相对,先帝却也耐不住性子,三天两头跑去文妃宫里。
那一日,花园中,文妃迎面与哀家碰个正着,哀家本早就不满文妃,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才隐忍不发,今日文妃正撞在枪口上,便正好是寻了个由头,便让文妃跪在长亭中静思己过,文妃争辩不得,只得默默承受。”
以下便是太后讲述的故事,当时,日到正午,太阳正毒,文妃汗流浃背,几欲昏倒,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才意兴阑珊收了尾,宫里的掌事嬷嬷手拿女戒,口中振振有词:“……狐媚惑主,不守宫规,略施惩戒,以观后效。”字字句句嵌进了文妃的心上。
文妃回宫后不久便病倒了,连日发着高烧,先帝曾来探望,赏赐了数箱金银珠宝,嘱咐她好生养病。文妃看着先帝离去的背影,心也彻底凉了,帝王之情,来去匆匆,到底薄凉。
这一病便过了小半年,次年三月,文妃的病才算是彻底康复。宫中美人如流水,文妃久病,很快便失了盛宠,往日看不惯她的后宫女人们使劲了小手段,也着实让她又吃了几分苦。那时的文妃,已经不再是刚入宫的青涩女子,她早早明白了这宫中的人情世态,可是她又是那么不甘心,她偷偷变卖自己的首饰,贿赂先皇身边的太监,埋伏在皇上必经的路前。相处多年,她太明白眼前的男人喜欢什么了。
事情果然按照既定的套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文妃在花园中与皇上偶遇,然后一夜甘雨,重获圣宠。
文妃再次艳冠后宫,风华无人能及,只是这次,她不为情爱,不为荣华,只为了一口气,狐媚惑主,她便要媚一个试试,吃穿用度,所有的东西皇上都可着文妃先来。夜夜笙歌,她霸着一个男人,一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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