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产了?朕连她何时怀过身孕也不知道?”苍凛尘突然狂怒不已,冲到床前,“夏吟欢,你给朕起身,你回答朕,你何时有的身孕?你为何不跟朕说?是因为你不想说,还是因为你不敢说……”
苍凛尘的话还没说完,夜行欢已经重重的一拳打了过去,他此刻已经被恨意点燃,眼睛血红的扑向苍凛尘,没有任何的武功架子,就是一拳又一拳,没头没脑的朝着他砸了下去。
苍凛尘对夜行欢心里早有怨怼,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的还击,也没任何路数可言,两人紧紧的扭打在一起,一旁的萧剑和天朗都试着上前去拉,一旁的陌习则像是看好戏似的紧盯着两人的模样,“你们要不要下注看谁会打赢?”
……
一脸狼狈的苍凛尘回到宫中,余怒未散,萧剑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句话也没说,“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把朕当成皇帝?连有身孕这么大的事也没告诉朕,现在更是弄到了流产,连一个外人都知道,朕却不知道。”
“到底是娘娘她不想跟皇上说,还是,她根本就没机会说?”萧剑不冷不淡的答了句。
而这句话,更让苍凛尘怒不可竭,“萧剑,朕向来把你当成自家的兄弟,你现在这么说是何意思?”
“皇上,卑职有幸不得娘娘的嫌弃,与她成为朋友,虽只是泛泛之交,但卑职对娘娘的为人深信不疑,上次查妖道的事,和江赞的事,卑职一直在旁暗中相助娘娘。至少卑职所看到的,全是娘娘为了皇上,为了大擎,没有一丝半点是为了她自己。”萧剑抿着唇,似乎在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气,“也正是因为卑职忠于皇上,忠于娘娘,才会让娘娘在受尽屈辱时孤立无援,最后,落到如此地步。”
苍凛尘的怒气已经渐渐平息,他缓缓的抬头看着萧剑,嘴角轻轻一扬,冷冽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似乎另有所指?前些日子你突然离宫,说是回乡下探亲,后来朕才想起来,你曾经给朕说过,你的亲人早就已经于多年前就死于一场疫病当中。萧剑,莫非,就连你也胆敢背叛朕?”
萧剑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痛心,他朝着苍凛尘拱手便走了出去。
寂静的屋子里,偌大的金龙殿,龙涎香的香气淡淡的四溢散开,苍凛尘渐渐的清醒过来,想起之前夜行欢和萧剑所说的话,他大声召来安禄祁,便朝着安宁宫而去。似乎就连母后也知道得比他要多。
……
“皇儿……你怎么受伤了?是谁胆敢伤害你?莫不是皇后她不肯随你回宫?还是……夜行欢?”苍凛尘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后已经连声问出。惊恐的眼神之中她已经冲上前来紧紧的拉着他上下检查着,“安禄祁,还不快传太医?”
“太后娘娘,皇上他……”
“你们全都给朕退下。”苍凛尘打断了安禄祁的话,等着宫人全都退下之后,他将太后扶到一边坐下,“儿臣并非有意要让母后担忧,这伤,是儿臣自己不小心摔的。”如果说他刚才和夜行欢打了一架,甚至两人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满嘴满脸的都是土,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他的龙颜何在?
“那你可有找到皇后?”太后定是不会相信苍凛尘的借口,但见他只是一些皮外伤,又不想多说,便也没再多问,转移了话题。
“找到了。”苍凛尘闷声闷气的答着。
“那为何你不把她接回宫来?”看着苍凛尘沉闷的模样,太后起身,朝着门外大声唤着,“莫离,赶紧准备准备,你陪哀家一起去把皇后给接回宫来,吟欢向来对哀家以礼相待,想必,她定然是不会拂了哀家这个老人家的面子。皇儿,天大的事等到皇后回宫了再说,夫妻之间有话好好说。”
“母后……”苍凛尘上前拉着她,“她不会回来的。”紧紧的抿了抿唇,“母后,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儿臣?”
太后征征的看着他,喃喃的说道:“不会回来了?莫不是皇后她出了什么意外?”
“母后,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儿臣?夜行欢说朕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在背后做了很多事。儿臣想起,第一次母后你在见到夜行欢时,便吓得患了重病,再后来,宫里发生了很多事,虽然都不了了之,但是儿臣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想要一举除去夜行欢。他不过是朕从宫外请来保护皇后的杀手,在宫里与人无怨无仇,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苍凛尘紧紧的盯着太后,想要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一丝端倪。
太后眼睛一闭便朝着后面倒了过去,苍凛尘赶紧上前扶着忙着唤太医。
在太后这里没有问出结果,苍凛尘无奈的走出安宁宫,却听见一阵轻丝竹乐响起,一道紫色的窈窕身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御花园的牡丹湖边,“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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