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乙乙的日常,就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每天晚上一到“敛昏”(就是那个天还没全黑,但已经够模糊看不清书的时候),就会挑亮烛火,往书桌前一坐,开始自个儿吟诵起诗文来,非要坚持到听到打更人敲了三下梆子,才肯罢休。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多。
王乙乙同学也算是拼了老命,他的八股文水平那是嗖嗖地往上涨。
但奇怪的是,每次考试都跟中了魔咒似的,考一次挂一次,简直就像是被考场施了诅咒。
不仅功名没捞到,连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整天愁眉苦脸的,动不动就“嗷嗷”地悲泣起来,那叫一个惨啊。
这时候,他的妻子颜氏出场了。
颜氏可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她一听王乙乙这么哭天抹泪的,立刻开启了“女汉子”模式,训话道:
“喂,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枉费了你这副好皮囊!”
“要是咱俩换换身份,让我来考,那高官厚禄对我来说,就跟地上捡根草一样容易!”
王乙乙正懊丧着呢,一听颜氏这话,眼睛猛地一亮,随即又怒道:
“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连考场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就以为,功名富贵跟厨房里烧水煮白粥一样简单?”
“哼,要是真给你顶官帽戴戴,我看你,也就能跟普通人一样吧!”
颜氏一听,笑得花枝乱颤:
“哎呀,夫君别生气嘛。”
“等下次考试,我就女扮男装,替你去考一场。”
“要是也像你一样落榜,那我就再也不敢小看读书人了。”
王乙乙一听,也乐了:
“你这是不知道读书的苦啊,非要亲自尝尝才行。”
“不过,万一露馅了,被乡亲们笑话,那可咋整?”
颜氏胸有成竹地说:
“我不是开玩笑哦。你不是说你老家在燕地有座老宅子吗?”
“我就扮成你的弟弟,跟你一起回去。”
“你就说我们是结拜兄弟,谁能认出真假来?”
王乙乙一听,觉得这事儿挺刺激,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