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南景尘如泼墨的眼眸轻抬,一丝煞气渐渐蔓延放大,阴沉出声:“何必如此麻烦?杀了他再取货不就行了?”
简兮眉头轻皱,没有立马回绝,似乎在考虑南景尘话语中的可行性。
毕竟,他们俩个都不是赌手,跟祈衍这种老油条,输赢的比例可不是很可观。
生命受到威胁,祈衍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似的,完全没有紧张感。
他毫不在意地出声说道:“无所谓,因为那本册子我已经毁了,里面的东西,你们要是有自信能从一个死人身上拿走的话,随便~”
南景尘的眸色冷了几分,简兮的气息沉了几分,终究化作一声轻叹,转而出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祈衍嘴角轻扯,漫不经心:“我想要你。”
话音一落,一道强劲的内力直接从桌子底下攻来,祈衍有些措手不及,着急翻身,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才闪过了那夹参着三分内劲的攻击。
“在赌桌上对对手发动人身攻击,这可不道德啊!”
祈衍调侃,从地上起来,将摔倒的椅子扶正,面具下的眸中满是深意。
这样挑起他的怒意,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简兮也满满的都是无奈,上次他们就是用人身自由和生死来作为赌资的,早知道无论如何都应该自己来的才是。
她抬眸对上那双满是杀意的眸子,俩人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在思想什么。
:现在有关禅婆的任何信息都很重要,这场赌局必须继续,也必须赢。
:万一输了呢?
:输了的话,禅婆信息我们也不要了,你杀了他就是。
:好。
俩个奸诈小人达成一致。
简兮这才松了一口气,应了下来:“行,不过换一种赌具玩。”
“行。”祈衍爽快应承下来,但又补了一句:“三局两胜,最后的胜利品就是我们先前谈的赌资,但是在这之前,输的一方,需要加一个额外的筹码。”
简兮一愣,出声问道:“什么筹码?”
“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简兮眉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有些琢磨不透祈衍到底在想什么,试探性地出声问道:“怎么?这是在给你输后找退路吗?”
祈衍眉梢轻佻,并不想正面回答简兮:“随便你怎么想,答应吗?”
简兮气息有些紊乱,他手中有她想要的筹码,完全变成了单方面的压制,很不爽。
思虑片刻后,简兮终究还是应了下来,随即出声说道:“那这要求应该有范围性的吧?不可能在我输了第一局之后,最后翻盘赢了,可你的要求如果说不作数,或是仍然要我,这很不合理。”
这样算起来的话,怎么都是她吃亏。
祈衍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出声说道:“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只是如果你输了一局的话,会在你的身上留点印记罢了。”
简兮眉头一皱,看向祈衍手中的印章,出声问道:“那是什么?”
盖章?这什么意思?
祈衍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回应道:“这是尼罗殿的印章,凡是尼罗殿的奴仆,身上都会有这枚印记,是无法洗去的。”
话音一落,简兮有些蒙圈,这什么鬼?盖个印章,就是他的人了吗?
幼稚!
可这落在南景尘的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了,他低头,凑到简兮的耳边,一双冷眸紧锁着对面的青面獠牙面具下的眸子,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了魅惑:
“敢输一局,我就杀了他。”
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女人沾染上别的男人给予的痕迹。
简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地看着身旁一脸阴沉的南景尘,真的很想说,不就是一个印记吗?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了闭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