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管家和下人忙着上点心茶水,对简兮的神色和凤烬的无言没有多看一眼,上齐之后,看老管家的眼色,尽数退出了闹乐楼,静候在门外,等待传唤。
老管家站了一会,可简兮和凤烬俩人谁也没有说话,老管家以为是自己碍事了,冲简兮弯腰俯首:“公子,老奴就在门外,有任何吩咐传唤一声便是。”
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房中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好大一会儿,终究还是凤烬忍不住了,那如花瓣一般绝美的唇瓣轻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柔入骨髓的靡靡之音入耳:“孤来之前还在想你见到孤之后是何等表情反应,可万不该是如此的。”
“呵呵——”简兮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这是摄政王府,不是怜生楼,你希望我摆出什么表情?”
凤烬眉梢轻挑,嘴角的弧度牵动那眼眸微微眯起,那般美艳。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在怜生楼,你就能如上次一般对孤热情如火了?”
简兮:“……”
她什么时候对他热情了?还如火?
简兮的每一个神情都落入了凤烬眼中,自从与她一别之后,尽管昌平候的事件比他想象得要麻烦许多,但他从来没有错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甚至包括去阎王岭的事……
他突然有些后悔当时没有软磨硬拖的将她一同带回兼容,那样,她此刻住的就不是摄政王府,而是他的后宫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凤烬轻抬手臂,将桌上的一道点心递到简兮跟前,出声说道:“南景尘主动挑起战事,乾盛定会视他为眼中钉。而在边境死的那些江湖人士也给整个江湖敲响了警钟,南景尘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跟孤回兼容吧!”
简兮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凤烬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是想要带走她。不过她并没有任何紧张感,自顾自的拿了一块糕点塞入嘴里,模糊不清地出声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兼容不参与,南景尘他能搞定。”
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和骄傲让凤烬很是不喜,却并未言表于面,只是起身,手撑着桌面靠近对面的简兮,一双丹凤眼眸意味深长地微微眯起,柔入骨髓的声线缓缓响起:“你认为,孤会任由他南景尘的野心继续膨胀,等他强大之后来吞并我兼容吗?”
凤烬的突然靠近让简兮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警惕这妖孽对她使用美男计。
“你离我远点。”简兮皱着眉头挑开了话题:“按照前俩次的教训,南景尘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前俩次是跳黄河里,这要再来一次,你就是把我推粪坑里,我TM就是洗掉一层皮都洗不掉臭味了啊!”
简兮这生动贴近的描述让凤烬忍俊不禁地嗤笑出声,没有听简兮的拒绝,身子往前一倾,反而更加贴近了她,那绝美的唇形一动,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为何要洗?难道跟孤在一起,对你来说如此不堪吗?”
简兮目瞪口呆地看着凤烬那委屈微皱的眉头和那双丹凤眼眸中的小心翼翼,吞咽了一口唾沫,腰已经弯不下去了,干脆挪了挪屁股,从圆凳上站了起来,离凤烬远了些,出声说道:“你别来这套,我这跟南景尘已经么么哒了,你这样撬人墙脚是不道德的。”
话音一落,凤烬的眸中顿时透出一抹冷意,但稍纵即逝,很快掩饰了过去。
‘么么哒’他不知是何意,但揣摩出来大概指的是她与南景尘之间的关系。
至于撬人墙脚……
“围墙再高,也挡不住红杏的风光,孤又何须撬?”
“我曹!”简兮一下子急了,跳脚炸毛道:“你你你——你是说我会红杏出墙?勾引人良家男郎,有夫之夫还如此狂妄张扬,你……。”说到此处,简兮突然猛的一下词穷了,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说什么。
这一结巴堵塞,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简兮抿了抿红唇,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轻咳出声:“您老是兼容的皇,我就是那不起眼的小蚂蚁,我这高攀不起,您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