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姓?苏清绝侧首看他。
金郁琉微一点头。
竟真如心中所想一般,苏清绝兀自皱了眉头。
作为姜瑾琅的影子,她对此人并不陌生,但从未见过真容。
姜瑾瑜与姜瑾琅一母同胞,但他自出生起便带了病根,因体弱多病,一直养在深阁之中,甚少出门,但今日所见,那阴戾玩味的目光让人有说不出的心悸,目光之下,自己犹如待宰的猎物一般,这哪里是只病猫,分明是条虎视眈眈的恶狼。
苏清绝想起方才的画面,顿感恶寒,恶寒之余莫名有些脸热:“那二人在做甚?”
金郁琉知此人涉世不深,但不想会被问及此事,而男女之事素来蕴藉隐晦,并不适宜言说,只道是:“行闺房之事”
闺房之事乃俗世夫妻间的乐事,苏清绝曾听阿九提过一二,不想竟是这般羞人的画面,她别了话头,道:“小师兄在何处?”
“随我来”
金郁琉身形微移,一手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苏清绝迟疑一阵,走了进去。
屋内灯火通明,四周陈列尽收眼底,空气中弥漫着得酒香萦绕在鼻尖,苏清绝嗅了嗅,她打量四周,却并未见到酒器。
二人的到来并未惊扰到床榻上的人,司央依旧躺在床上不动分毫,他双目紧闭,白皙的面上酡红一片,在他身侧,一只雪白的小狗正敞开了肚皮呼呼大睡。
这少年人醒时一张冷面,一副毒舌,睡着时却露出几分少年气,苏清绝俯身,伸手拍了拍:“小师兄醒一醒”
床上之人丝毫不见动弹,苏清绝手指一顿,改拍为捏,司央的面容在她的手下变了形,他似有察觉,翻了翻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样东西自怀里掉了出来。
苏清绝凝神一看,见是本没什么字的册子便捡起来打开瞧了瞧。
书里无字,只有一些容貌不凡的人像,她随手翻了翻,不想越往后画面越不对劲。
待画册翻完,心下恍然,将书合了起来重新放于司央的怀中,转身见金郁琉离床边尚有一些距离,方才所阅想必并未看到,心下微松,移步桌边,方拿起茶杯,却听他道:“茶水有异”
苏清绝手指一顿,坐了下来,把玩着茶杯道:“你怎来了?”
若不是此人将她及时拉了出去,那般场景自己怕是要提剑砍人了。
“方才听闻今日有姜瑾瑜同行”郁琉走了过来,与她面对而坐。
苏清绝指间一停,茶杯悠悠转了几圈后倒在桌上不动了,她将茶杯放回原位:“你来便是告知此事?”
金郁琉微一颔首。
两人虽同为姜氏人,但并未见过,何况如今已非往日模样,苏清绝并不担心。
“姜瑾瑜与雨师府有何关系?”
金郁琉道:“听闻此人与雨师重是旧识,今日登门相邀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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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与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先有魔族借雨师氏引出金郁琉,后有姜瑾瑜登门,这两者可是有关系?
想至此,苏清绝自怀中取出两颗漆黑的珠子递给他:“说来噬魂珠与千珊珠有些相似,只是一个晶莹剔透,一个乌黑如砚”
“数百年前,东海海底有一片星湖,虽称作星湖,却并不是湖,而是一片白玉色的珊瑚礁,珊瑚礁有贝,吸收灵气而长,遂成贝妖,死后化成珠。一日海底动荡,星湖被毁,其族群已经绝迹”
金郁琉抬手接过:“千珊珠曾被倾九渊用来炼做噬魂珠,自小荒山一战,他行踪不明,这禁术也已失传”
“如此,倾九渊怕是要出世了”
当年魔君倾九渊与天衍宗联手,用十三宗门的怨气困住濯君回,逼他以身渡怨魂归天地的人,本该葬身火海,不想竟要死灰复燃。
金郁琉微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