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勃然大怒,连忙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厉声喝道:“都他妈干什么吃的,南阳军都杀到二十里之外了才来禀报,赵狗子那狗日的莫非掉到河里淹死了不成?”
亲兵吱唔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些天来南阳军都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弟兄们难免就有些疏忽了,派出的斥侯探子也没有往远处打探,所以……”
“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梁兴大骂一声,三两把穿好衣甲,疾步奔了出来,大声吼道:“本给将军传令,速速集结兵马,敢打扰老子好事,本将军要让那群南阳土狗好看。”
“遵命。”
亲兵大声应诺,急领命而去。
急促的牛号角声在园上空响起,听到号角声的西凉骑兵立刻丢下手头的事情,开始在庄园前面集结,有几个小校更是衣不带甲,提着裤子从厢房里跑了出来。
“他妈的,这些混帐东西。”
梁兴胯马立在院中,看到这副景象,不由气的破口大骂。
很快,五千骑兵已经心数集结完毕。
梁兴脸色狰狞,一声令下,五千骑兵立刻汹涌而动,杀奔南阳军而去。
然而大军还没行出数里,就有斥侯来报。
“将军,南阳军跑了。”
斥侯大声道:“南阳军闻知将军率军前来,竟不战而逃,往南面跑了。”
“什么?”
“南阳军跑了?”
“这群无胆的南阳土狗!”
西凉将校立刻七嘴八舌地喝骂起来,越发轻视起来,浑不将南阳军放在眼里。
不过,也不都是所有的凉军将校都是武夫。
有部将急向梁兴道:“将军,南阳军不战而退,此分明便是诱敌之计,切莫大意。”
梁兴虽非大将之才,但也久经战阵,深以为然道:“不错,南阳土狗不战而逃,不用想也知道是要诱我军入伏。不过……”
说此一顿,梁兴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地笑意,狞声道:“若是只凭一支伏兵,就想要挡我西凉铁骑之兵锋,这群南阳土狗也太高看自己的。只需逢谷莫过,逢林莫入,看这群南阳土狗能奈我何。传令,大军迅速追击,不得停下。”
部将一想也是,只要小心一点,不要擅自追山深谷或者密林,仅凭那几千南阳步卒又如何能奈何得了锐锋难挡的西凉铁骑,当下再无忧虑,挥军急追。
穰县以西。
蒋钦率领七万步座,正在往南疾行。
“报——”
不远处,一骑斥侯探马飞奔而来,大声道:“将军,西凉军追上来了。”
蒋钦一边催军疾行,一边大声问道:“离多军还有多远?”
斥侯大声道:“还有十里,半个时辰即可追上我军。”
“继续打探。”
蒋钦吩咐一声,一边催军疾行,一边飞快地转着念头。
此处距离那片低洼还有三十里,估计再跑了二十里,就会被西凉骑兵追上。
若是步卒装备齐全,凭七千大军,挡住五千西凉骑兵的冲锋,也未必没有可能。
眼留守南阳的两万屯田兵不但疏于训练,而且缺乏军械装备,想要挡住西凉骑兵的集体冲击,怕是会伤亡不小,而且能不能挡住,也还是未知之数。
“不行,要再快点。”
蒋钦念头飞转,当即喝令大军再次加快行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