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身后的这几个美女几乎成了他的标志,鬼子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立即将他们当做重点攻击对象,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面目狰狞、嗷嗷地朝他们涌上來。蒋浩然不怕跟鬼子肉搏,南山一战让他的自信心膨胀,甚至对这种痛快淋漓的杀戮,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留念,仿佛只有将鬼子一个个地斩杀在自己的刀下,才能宣泄自己心中对他们的那种咬牙切齿的仇恨。如果不是担心身后的这几个女孩,蒋浩然恐怕早就冲出去了,不过看这情形,想不去痛快都不行了。
蒋浩然瞄了一眼身后,赶來的士兵也形成了一小股部队,右侧的李铁也带着人快速向自己靠拢,蒋浩然大声命令他们堵住这条巷口,保护女兵,随即冲出巷口的沙垒掩体,干脆将手里已经沒有子弹的ak47一丢,从腰里掏出盒子炮,快速地连射出去,冲在前面的几个鬼子立即就被割倒,一个持刀的鬼子大尉,也在蒋浩然的枪口下软软地往地下倒,蒋浩然几步上前,一把抄过他手里的刀,旋即对着冲过來的鬼子一顿乱劈乱砍,前面的鬼子顿时就开始血肉横飞起來。蒋浩然冲出來的目的就在这把刀上,ak47虽然也有枪刺,而且蒋浩然还把原來设计的刀刺,改成了三菱军刺,但他使用起來不习惯,也不痛快,只好出來跟鬼子借刀。
一刀在手,蒋浩然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面目狰狞可怖,面对一排排刺过來的刺刀,他不但不退,反而狮吼着迎上去,用刀左右摆动,拨开一条缝隙就往里杀,手里的刀挟风而去,带血而出,一刀下去就有一个头颅飞起,绝不落空,鬼子似乎已经完全疯狂,尽管蒋浩然的面前已经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但并沒有让他们就此退怯,反而嗷嗷地往前突刺,逼得蒋浩然也只好边打边退,不多时,蒋浩然所处的位置慢慢形成了一个半圆,身后就是一个小巷的入口,冷如霜、梅家姐妹,李铁、严开元和几十个特战队、突击队员,在他的左右两侧拼命地搏杀,不让鬼子进入小巷,形成合围,留下了一个狭小的通道。
“杀鸡给,”鬼子中间有人大声嚎起來,所有的鬼子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地冲击着蒋浩然他们最后的生命线,又有几个特战队员倒了下去,眼看除了蒋浩然还依然杀伤力强大,所有的人都开始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几个女兵,并不娴熟的拼刺技术,加上ak用來拼刺,也不如鬼子的三八大盖好使,在众人已经自顾不暇之后,更加险象环生了。
好在陆续有一团的人开始进入这个半圆,有几个手里还端着ak47,突进來就对着几乎贴身的鬼子一顿疯狂地扫射,顿时就让大家的压力有所缓解,随着进來的人越來越多,这个圈子也开始扩大,但毕竟人数的悬殊太大,士兵们打完了手里的子弹,根本就沒有换弹夹的时间,鬼子随即就往上压。如果沒有大部队进入,几乎改变不了面前的局势,可现在哪里会有大部队赶來增援。
就在蒋浩然心焦如火的时候,巷子后面突然喊杀声震天,蒋浩然抽空瞟了一眼,顿时为之震撼,只见在小巷里人头攒动的,居然是身着病号服的国军将士,纱布捆在头上的、捆在手上的、捆在腿上的,甚至还有拄着拐的。一个个喊着:“军长,我们來了,”就冲进了敌群。
虽然只是一群伤兵,但人数起码有七八百,还带着各式武器,涌进來就对着鬼子开枪,冲锋枪、步枪甚至是捷克式轻机枪顿时响成一片,局势顿时发生惊人的逆转,肉搏战碰到了子弹洪流的介入,场面是非常恐怖的,近距离的射杀,让一颗子弹足以穿过几个人的身体,血肉横飞、支离破碎的场面刺激着这些伤兵的神经,让他们一个个忘记了身上的苦痛,疯狂地将仇恨的子弹打进敌人的身体。鬼子的猪突战术顿时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开始四处寻找掩体,装填子弹。
看到局势暂时被控制住,李铁他们十几个人顿时就往地上倒,这一番厮杀,已经让他们筋疲力竭,精神一放松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了,蒋浩然赶紧跑过去,紧张地问着他们有沒有受伤,事实上这话有点多余,简直就是在刺刀的夹缝中拼杀出來的,哪里还会有不带伤的好事。
蒋浩然检查了李铁、严开元和十几个队员之后,才将目光转向了几个女兵,冷如霜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直接对蒋浩然挥手,示意自己沒事,让他看看梅家姐妹怎么样了。还好,蒋浩然在梅家姐妹的身上摸索了一番,除了几道浅显的伤口,也并无大碍。正准备让他们都起來,移到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去。枪声突然激烈起來,而且大部分都是ak47的咆哮声,蒋浩然站起一看,只见“中门”、“b门”都有部队开始往外杀了出來,打头的依然是特战队和突击营,楚中天、刘豹、李兵、苏灿文,一出來就大声地喊着军长在哪里。
看到他们,蒋浩然才彻底放了心,这才发现自己也有点筋疲力尽的感觉,顿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你也不是神仙呀。也知道会累。”冷如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來了,一脸带笑,俏皮地奚落着蒋浩然,不过一脸的血污,让她的笑容看起來有点森森的意味。
“累。我不累,只是还要剩点力气回家种种子去,”蒋浩然望着冷如霜一脸yy地说道,这时候,他居然还惦记着,冷如霜答应跟他回家生孩子的事情。
“你真是狗嘴里吐??????”冷如霜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骂,搞不好他又要提自己在汉江的时候,在他的口里找象牙了,顿时就抛给他两颗卫生球,不再言语。
小巷里开始有成建制的部队涌出來,随着四面八方都开始有国军士兵赶來,枪声已经渐渐稀落,直至全无,上万人挤在了这条二十多米宽的街道,开始了血淋淋的殊死肉搏战,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不知道延绵了多远。
嘶吼声、惨叫声、铁器的碰撞声、刺刀入肉的扑哧声、恐惧的哭声、桀桀的笑声混搭在一起,只剩下一个字,,乱。
看着国军已经全面占据上风,胜利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題,蒋浩然才想起发报的事情,随口就问李铁:“电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