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带着特殊使命赶往赵国都城邯郸,去找赵王刘如意传达戚夫人旨意的同时,卢义从一名长安来客手里,意外得到了卢生的来信。
“喂,真不打算理我了?”
卢义揣着书信来找卢弃时,卢弃却对他爱搭不理的。卢弃显然还在因为卢义把他从匈奴骗回来的事情,生着卢义的气。
“我哪里敢啊,你可是我父王身边的红人,比我这亲儿子还亲。”
卢弃故意语带嘲讽地说,看到卢义站在了自己面前,立刻把身子转向了别处:“说吧,今天又有什么诡计要对我施展?”
“什么诡计,别对我阴阳怪气的,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卢义身形一动,又站在了卢义面前:“你这人和燕王不一样,你心里有自己的秤,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很清楚,可是,你这人又非常重感情,尤其是亲情,绝对是死活解不开的结,所以呢,我猜想,你当时在匈奴,应该很为难,一边是朝廷,一边是亲爹,你怎么选?怎么选都不对,我告诉你!所以我干脆替你做了选择。”
“你替我做了选择,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怎么样的?影响有多大吗?”卢弃没好气地问,自顾自说:“别的不说,单是我没有拖住匈奴人这点,就会让代地的叛乱更持久,汉军平叛阻力更大……”
说到这里,卢弃放下书卷,目不转睛地看着卢义:“你想过代赵齐等国的流民吗?他们会因为你的自作聪明,多过好久苦日子!”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卢义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就是把我恨死,又能怎么样呢?”卢义挠挠头,厚着脸皮说:“莫不如向前看,看看我手里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话,他把卢生托人寄到蓟城的信从怀中摸了出来。
“只是一份竹简,我能看出什么啊?”
卢弃看起来很无语,心中却生出了几分好奇。
“哎,对呀,只是一份竹简,你能看出什么呢!”
卢义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竹简,露出了尴尬的笑。“喂,这可是先生从长安给你寄来的信,你要是原谅我了,这信我双手奉送给你。”卢义红着脸说,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你爱给不给,不给赶紧走,我忙着看书呢!”卢弃心中虽然急切想知道书信的内容,却望着卢义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
“行了,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骗你回来那事,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总行了吧?”卢义见拗不过卢弃,只好松了口,边把卢生的信往卢义跟前递,边挠着头说:“我卢义只有你一个朋友,你若是真不理我了,我可就成了没人搭理的蓟城野狗了……”
“哈哈哈,蓟城野狗,亏你能想出来!”
卢弃笑得前仰后合,接过书信的同时,总算是原谅卢义了:“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别总是傻呵呵的,明白吗?”
“明白,我都明白,我也不愿意犯傻啊。”卢义低着头说,可是话还没说完,他就好奇地凑到了卢弃跟前:“快看看先生都说什么了?有没有觉得长安的生活过于枯燥,想回蓟城来?”
“怎么,又想帮我爹软禁他?”
卢弃突然警觉起来,把书信往怀里一护,瞪着卢义说:“我可告诉你,如今先生受到了皇帝庇护,谁也不能打他的主意了!”
“知道了,这话还用你说?”卢义翻了个白眼,腆着脸说:“我是真的有些想念先生了,那老头虽然神神叨叨的,却好玩的很。”
“既然如此,你就去长安见见他吧。”卢义低头在书信上扫了扫,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先生说他们大汉寻龙队频频遭到汲蛮偷袭,已经没办法按照《神龙舆图》在天下寻龙了,正好,你去找汲蛮谈谈,你们不是惺惺相惜嘛,你去劝劝他,让他别再搞破坏了。”
“汲蛮若是能听我的劝,也不至于……哎,如此说来,汲蛮没死啊!”卢义突然反应了过来,眼中立刻迸射出数道精光:“没想到这家伙命真硬,都被你伤成那样了,还活蹦乱跳的。”
“纠正一下,不是被我,是被你,被手中的星追剑伤的!”卢弃白了他一眼,放下书信,思索了起来:“先生在信中问我如何破局,哎,遇到汲蛮这样杀都杀不死的对手,也真是不容易啊。”
“这事情也不难办,只要先生不再寻龙了,他们两个的矛盾也就解开了。”卢义叹息了一声,在一旁说:“汲蛮并不是滥杀之辈,若是先生迷途知返,不再跟他较劲了,相信他也就不再难为先生了。”
“对呀,只要他们一方放弃了,另一方也就……卢义,你看问题还蛮通透的嘛!”卢弃很快从卢义的话里得到了启发,激动地说:“我现在就给先生回一封信,你带着这封信去趟长安,按照信中指示,帮先生做些事情……对了,这是对你的考验,送信去长安时,你不能看,到了地方,你一定要听先生的,若是这两点你都能做到,我便彻底原谅你了。”
“当真?”卢义郑重地问。他确实很在乎卢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卢弃很肯定地说。
“那你可瞧好了,不就是路上不看信,到了长安听先生的安排嘛,我卢义一定能做到!”卢义一脸自信,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
“只怕你遇到事情,就纠结了。”卢弃在心中暗想,却没有把这话说出来。随后,他取出一张绢布,背着卢义在上面写了几行字,立刻把绢布装进了一只锦袋里。为了防止卢义好奇心起,在途中拆开锦囊偷看密信,卢弃还专门在锦囊上用自己的私人印章,做了特殊标记。
只要卢义敢打开锦囊,这个标记就会变得模糊不堪,也就作废了。到时候卢弃只要询问一下,先生收到锦囊时,封签是什么样子的,很容易就知道卢义有没有偷看信件了。不过,这都是小伎俩,防君子不防小人,卢义若是真想偷看,总有破解的办法。
几日后,长安城,留侯府邸。
卢生接过卢义递到自己手里的回信,看了好几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卢义脸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真的肯听老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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