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吴辉摸了摸鼻子,边吃着美食边瞪眼道,“胡说什么呢?你家少爷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坏人吗?”
“少爷当然不是坏人了。”绿萝斟满了一杯甘冽灵酒,芊芊玉手托起酒盅,稳稳地喂着吴辉,杏眸圆睁着哼声说,“那个墨听梅姑娘对咱们家少爷凶巴巴的,就算抢了她的猎物也是活该,再说了,这试炼场中就是实力为尊。”
显然,忠心耿耿的两位傀儡侍女,对墨听梅相当看不惯。按照她们的逻辑就是,少爷就是至高无上的天,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谁要是对少爷凶,那就是坏人。
“绿萝姑娘说得对。”皇甫宏才不知何时,又贼头贼脑地跑到了车辇旁,嬉皮笑脸地插嘴道,“试炼就是试炼,墨家师妹就算保不住她的猎物,就是她时运和实力不济。”
皇甫宏才跟着吴辉一路走来,那是顺风顺水,积分蹭蹭蹭的暴涨,尝到了各种甜头。这心啊,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表哥,你说怎么抢,我们都听你的。”蓦地,王天也是混了过来,双眼放着光,显得兴奋异常,“如果咱们再抢一头十一级妖魔,这仙缘大会试炼的魁首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啪!”
吴辉一拍额头,没好气地各自瞪了他们一眼,“都胡说些什么?我可是灵虚长老的徒弟,而师尊和墨羽镇守使关系又理不清道不明,复杂得很。不管怎么说,墨家师妹都算是自己人,抢什么抢?我就是担心墨家师妹对付那头妖兽时,万一不慎地情况下,我们好及时救援。”
“对对对,表哥说的对,小弟我明白了。”王天一脸恍然大悟,嘿嘿贼笑了起来,“护法,咱们这是去替墨家师妹护法,绝对不是去抢她猎物的。”
“老大不愧是老大,果然是高瞻远瞩,思虑周全。”皇甫宏才也是感慨万千,眼中精光直冒,“咱们哪能抢自己人的猎物啊,咱们这是去为墨家师妹护法的。万一师妹不慎,嘿嘿嘿~咱们也好随时救援不是~~”
“妙啊,此计甚妙。”王天赞赏不已地说着,忽而画风又一转,低声怪笑道,“不过,表哥。刚才您说灵虚长老和墨羽镇守使……为何关系如此复杂?”
“这事我知道,我知道。”皇甫宏才赶忙表现出一副熟悉内情的模样,“这事还得从她们年轻时候说起,话说当年碎星长老,墨羽镇守使,还有灵虚长老等一起参加仙缘大会……”
他口吐飞沫,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些道听途说来的故事。
与此同时。
仙缘主台上,随着咔嚓嚓一阵碎裂声起,墨羽手中的灵茶杯已经碾成了碎末,她脸色冷怒,恶狠狠地盯了灵虚一眼。
碎星长老眼瞅着好机会,当即怪腔怪调地嘲讽说:“灵虚啊,你这徒弟人品真是不咋地。不但筹谋要抢听梅的猎物,还胆大包天的私下议论诋毁宗门长老,哼,若不是看他身处在试炼场中,老夫一定要好好教他如何做人。”
“碎星,你莫要胡说八道。”灵虚尴尬又恼怒回道,“我徒儿说了,是去给听梅护法的。还有,胡乱嚼舌根的可不是我家徒弟,那是皇甫宏才,你要怪就怪他去。”
“皇甫宏才现在是你徒弟小弟,要不是你徒弟带头开口,他敢议论长老吗?”碎星长老冷笑不迭,“还有,他说去护法就护法啊?你看看大兖州王家的那帮人,在他调教下,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定然是想先稳住听梅,随后暗下手段。”
“碎星,你这是污蔑!”
“都住口。”墨羽镇守使怒声斥道,“如若他们真是去护法便也罢了,若是真想阻我家听梅前程,本镇守使回头定不让他好过。还有你,灵虚!这笔账回头再找你算。”
“咯噔~”灵虚心中微微一颤,顿觉脖子凉飕飕的,只得心中暗自祈祷,徒儿啊徒儿,你千万别将为师再往死了坑了,为师这老心肝怕是要吃不消了。
……
与此同时,炼狱魔星上。
皇甫宏才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道听途说而来的八卦,吴辉听得实在烦,挥手阻止道:“行了,别胡乱编排一些老头老太的八卦,队伍开拨吧。”
皇甫宏才和王天急忙住嘴,随后皇甫宏才小心翼翼地说:“老大,我们该怎么过去?是偷偷摸摸……还是……”
王天很是鄙夷地盯了皇甫宏才一眼:“宏才,你说话注意点儿。咱们表哥是什么身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
“天哥说的好有道理。”皇甫宏才钦佩不已,“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的过去,小的们,开拨拉~”
“威武!”
一群王家子弟们,个个露出了兴奋难耐的表情,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墨听梅方向杀去。
与此同时。
正在与火麒麟激战的墨听梅,觑了个空挡,蓦地暴喝一声,喝声震天动地,八棱仙锤化作层层叠叠重影,轰得一声击中火麒麟后背。
壮如星空巨牛般的火麒麟惨烈咆哮,竟倒飞了出去,骨骼破碎,鳞片当空飞舞,口中喷出来的血渍洒落在赤色岩石上,竟然滋滋作响,将岩石融化成了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