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君山空气稀薄,寻常人呆上一会儿,就感觉喉咙发紧。就在丞相胡勇快涨红了脸时。“……”“胡大人,我们主上有命。”洛阳的侍女再度走出,粉瓷脸静水一般,看不出波澜。“主上看到圣旨之后,让奴婢告诉大人,说。。。。。。”“主上自会动手,您且回去复命吧。”胡勇兴高采烈,几乎是一瞬间脊梁抬高,徒增底气。丞相深深鞠躬,隔着山门,向着紫烟上空的无人处喊道:“谢过国师!”林承天,死定了!另外一边。林溪郡,丰城。一家极具林木之功的酒楼,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的都在此处歇脚,各路消息流通迅速,都在看不见的暗处流通。而在角落里,一个身穿雪白锦练的女子,刚点了一碟子素菜。她容颜惊世,走进来的霎那,已然让不少人侧目端详。肤白胜雪,眉毛不画而黑,清秀淡雅的容颜,气质如同山崖生长的百花,更徒增一份剧烈感。看上去,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可身材起伏、夺目气质,已经吸引不少男子眼光。大争之世,一个女子独自走江湖,很是罕见。店内的老少爷们瞥了一眼,各怀鬼胎。可是,等看到腰间那把闪烁金光的奇剑,不禁愣住,并且火速瞥开目光,生怕惹上麻烦。“这位不会就是。。。。。。”“小声点,你想死吗??”“眼睛瞎了是不是,没看见那把剑么?”就在这时候。对面突然有人落座,老态龙钟,白眉高髻。“姜泥姑娘,您可真难找啊。”白眉老头就是王墨昀。而这位让人望而生畏的天之娇女,正是姜泥!姜泥淡淡地举起茶杯,润润红唇。“我不认识你。”声音虽然低浅,却蕴含了半成功力,凌厉灵气隐隐作祟。王墨昀满眼恭敬,不敢再多有冒犯,急忙双手送上令牌。“您,看看这个。”一个您字,很是微妙。五十几岁的王墨昀,却感觉在稚气未脱的姜泥面前,反而落了下风。“你从何来的?”“三十年前。。。。。。”姜泥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令牌。“这一单,有令牌,免费。”要不然,就以王家今时今日的气数,即便是倾家荡产,都无法调动姜泥。”那就有劳姑娘了!“王墨昀激动地站起身,深深做礼。在他眼中,姜泥,可以比肩救星。随后,二人纷纷出动,前往乌金郡追讨。与此同时。游龙江对岸,大禹水师大都督,周良,带着二十万水军抵达召曲水城。此行,正是要和林承天隔江对峙。水面上,倒映着曲水城。此地三面环水,一条大河长又宽,连接着十余个湖泊,一望无际。高耸入云的哨台,如同一只只长矛,扎入苍穹。突然有哨兵大叫:”水师来人了!水师来人了!“只见,江水一线处,几千艘大木船破风而来,掀起滔滔风浪。最前头的,也是最威风的那人,是大禹第一水师将军——周良。大都督周良踏舟而来,又进入曲水城府衙中。没等大都督宣召,曲水城的官员都来了。城主陈太峰急忙上前,颤颤巍巍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等来了!“”您要再不来,林承天那小孽障真要杀过来了。““大都督有所不知,我们曲水城,近百年不曾打仗,城防虽然够用,但不太适合做守城打算。”“还请大都督多费心,让曲水城百姓免遭林承天毒手。”说罢,一箱黄金送上来。周良眼皮子都不抬,平静说道:“城防几何都不重要了。”大都督的眼神,闪烁着笃定。“此战,是要让林承天死在水上!”豪言万丈的气势,迅速给在座的打入强心针。曲水城不过是边陲小地,却因为紧邻林承天的据点,首当其冲要“遭殃”。“你放心,陛下招揽三郡,志在必得。”“大禹水师几十万精锐,十年如一日磨练水上作战,内可平乱,外可攻无不克,陆军在水师面前,连小弟都算不上。”“林承天的老爹,就是上一任镇北王,不过就是个穷小子!从山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他都不懂水面作战,”周良斩钉截铁地说完,相当于又成功鼓舞士气。因为林南光芒太盛,压制大禹水师几十年,周良早就憋了一股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诸葛亮那边有消息没?”陈太峰语气稍喜,汇报说局势大好啊。“诸葛亮他们还待在青月郡,暂时没有出动。”青月郡距离曲水城,至少还有三天脚程。如果真的远程驰援,也得跑个三天三夜才行。周良眼神别有深意,没有立刻掉以轻心。”诸葛亮这人的作战手法,已经被我摸清楚了。“周良语气有些冷冽,双手抱胸,很是自信盘点道:”诸葛亮对林承天忠心耿耿,眼下怎会放任主子独自攻打,而他却稳坐后方呢?“陈太峰点了点头,感觉此话甚有道理。诸葛亮太阴,擅长阳谋让人密切注意。而周良的视线,被桌上的地图深深吸引。陈太峰不解其意,又缺乏作战经验,只能大都督说什么,他就依葫芦画瓢。“我们现在隔江而战,问题关键是林江口。告诉林江口的将军,守好林江口。因为那里距离青月郡最近,诸葛亮一旦出兵,必定会去攻打林江口,也是他们的出海路线之一。这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若是让诸葛亮夺走,后果不堪设想。"能守住,最好还是守住。属下面色一沉,不敢怠慢,前去发布命令。天色渐冷,大战一触即发。另外一边的临崖渡口中。郑成功经过几天的侦查,已经将曲水城摸透。一阵疾步响起,郑成功来了。他身披重甲,头绑红巾,动作干脆利落。”回禀王爷,根据属下观察,周良的防御很精良,他们现在虽然船只足够,但强攻的话,占不到什么便宜。“”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先引出来、再歼灭。“话虽这么说,林承天紧了紧手,又想了想。”不要着急,你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