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内,公子在掌心摩挲玄铁牌,忽然扔在桌上。“你们从天而降,绝非善类,我不管你们从前是什么人,现在眼前只有两条路:我让人手起刀落,扔进河沟,一了百了。再者,我现在还缺两个低等下人……”
阙修和擎天被人带下去,管家轻声问道:“公子,这两人来历不明,他们本来可以逃走,却使苦肉计留下来,肯定有阴谋。您为什么要收留他们?”
“我只是顺水推舟,不让他们留下怎知有什么阴谋?”
“那他们会不会和那帮人是一伙的?”
公子摇头,“我看不象,那帮人隐于暗处,见不得光,应该不是一路人。”
“可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不得不防啊!”
“有我屈折小侯爷在,他们肯定翻不起大浪!”
城东虎啸林,与蟒山毗邻,相传有猛虎出没而得名。林间空地搭着一顶雪白大帐,有几位锦衣公子正在豪饮,奴仆往来伺候,十分热闹。
“今日齐王殿下野宴,我们京城四俊齐聚,甚幸,大家不醉不归!”说话的是奕王二公子李寻。
“怎么听这‘四俊’称号给坐骑更加适合,不雅不雅!”说话的是丞相的大公子薛乃原。
“市井传言,犹如浮云,大可一笑置之。”齐王李庆也是翩翩美少年,他轻捻折扇说道:“你说到坐骑提醒了我,每次野宴我们都要骑马赛车,决出胜负,今日照例赛一场如何?”
众人拍手附和,唯屈折独饮不言,薛乃原笑道:“听说小侯爷家中时常闹鬼,你是中邪了还是丢魂了,只顾自己喝闷酒?”
大家哄笑,屈折丢下酒杯:“要赛车也可以,我们换个花样,由两名仆人代替马匹,从这里至映月湖,先到者赢。”
李庆大笑,“如此甚好,我押千金,你们谁敢跟进?”
众人拍手称赞,然后各自准备。屈折让人卸去马车负重,谁来驾辕?不用说就是擎天和阙修出马。这两人气鼓鼓套上车辕,还不停埋怨推搡。
“都怪你,本来能逃走,非在这里当牛做马!”
“还不是你长得不顺眼,才连累本公子受罪!”
屈折一甩长鞭,“两个奴才听好了,小侯爷我可是押了一千金,赢了好酒好肉,输了皮开肉绽,小命不保!”
一声鞭响,四辆马车绝尘而去。其余三人选的仆人,高大健硕,飞奔起来一路烟尘。擎天和阙修法力尽失,脚力和常人无异,狂奔一里地就气喘吁吁,很快被人甩在后面。
屈折大急,手抡长鞭,两人后背出现一道血痕,“再不尽力,输了就剁碎你们喂狗!”
擎天喘粗气转头问道:“公子,有没有近道?”
“你这奴才,脑筋转得挺快,右转小道!”
马车转入树林,尽管颠簸,顺势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几近失控。屈折站立持鞭,长发飞扬,豪迈长啸,“御风而行,如此畅快,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擎天和阙修见速度越来越快,无法掌控,不约而同,脚下反向使力,想让马车减速,然而根本慢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