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皇甫靖愤怒的抓起桌上的一个砚台朝跪地的姬少卿砸去。
姬少卿没有避让,硬生生让那砚台砸上了前额,瞬间,额角一片血肉模糊。
“姬少卿,谁准你自作主张毒死燕孝坤的!”
皇甫靖气的浑身发抖,开棺之事还需要燕孝坤亲自来做,姬少卿倒好,直接背着他将人给毒死了。
“别以为朕平日宠幸你就不敢治你的罪,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皇甫靖抄起桌上的瓷器,正欲再度砸去,余光瞥见姬少卿还在淌血的额角时,那血色,将他本就瑰丽的脸勾勒的更加惑人心神,当真是人间绝色,竟让皇甫靖也一时动了怜惜之心,重重放下了瓷器。
“皇上息怒,臣也是为了皇上考虑,若燕珏真是皇上子嗣,留着燕孝坤后患无穷,恐会造成皇上父子间更深的嫌隙,若不是,便也算断了燕珏最后的依仗,若皇上要因此降罪于臣,臣无话可说!”
一番忠肝义胆的陈情让皇甫靖陷入了沉思。
良久的沉默后,寂静的御书房响起皇甫靖的一声轻叹。
“爱卿请起,是朕思虑不周,错怪了你——”
皇甫靖将姬少卿从地上扶起,目露心疼看着他额角的伤处,血液虽已凝结却仍触目惊心,若这张绝色之脸就这么毁了,只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情不自禁去碰触姬少卿额角的伤处,后者却猛然撤后一步,拒绝了他这过于亲昵的举止。
皇甫靖的眸眼微微一沉,姬少卿却立即道,“莫让这血玷污了皇上的圣体。”
一句话倒像全是为他考虑,皇甫靖眸中的冷意撤去,转而命人给姬少卿拿了些珍贵草药后才放他离开。
出了御书房回到居所,月歌远远便看见姬少卿额角的血红。
“公子,谁伤的你?”
月歌气势汹汹,只怕一旦他说出是谁,便会立即杀过去替他报仇。
姬少卿拉住了月歌的手腕,轻启樱唇,“无碍——”
见他这般神色,月歌大概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皇甫靖,又是皇甫靖,待主子大业完成,他定要将那狗皇帝碎尸万段!
“公子,你为何要冒着被皇甫靖怀疑的风险毒死燕孝坤,他于我们的计划并无助力……”
月歌的确是不理解,主子为何要大费周章走这一步。
姬少卿不答,而是回到房内拿出伤药涂抹额角的伤处,月歌也不催促,紧紧跟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回答。直到良久,久到月歌都以为姬少卿不会再开口时,他却轻声道,“燕孝坤一生戎马,大杀四方,我不过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总好过继续被皇甫靖折磨,顺带,利用他的死博得燕珏的信任,加深燕珏对皇甫
靖的恨意。”
月歌一惊,“公子是想利用燕世子?”
“不,与其说是利用,不如说是合作,各取所需!”
姬少卿目光悠悠越过高高的院墙,皇甫靖早就对燕氏起了杀心,不过碍于时机,至于他所为,不过是小小的推波助澜,做鹬蚌相争后静等在身后的渔翁。
“公子,燕世子真的是皇甫靖的亲生儿子吗?”
若是,燕珏确实有合作的价值,可若不是,那公子势必会引火烧身。
“是也是,不是也得是!”
燕珏必须得是皇甫靖的亲生儿子,哪怕不是,他也会让他是!
……
再说来到云王府的云清芙。
刚下马就与迎面走出的云老王爷相撞。
“爷爷,燕王府出事了!”
云老王爷闻之面色凝重,但,没有丝毫惊讶,可见他早就知道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