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心底“咯噔”一下,不由怨恨起方才离开的皇甫墨寒,为什么又要在主子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主子,你与那云清芙并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可为什么皇甫墨寒说,她是我心中挚爱?”
燕珏眸光投向远方,右手缓缓抚上左胸,那里,为什么在想到这个名字时,会有种奇异的感觉。
见他微闭上双眸,轻摇了摇头,安生连连上前,替他轻揉着太阳穴,“世子,你深爱的人是羌族郡主祝尔雅啊——”
尔雅郡主深爱世子,甚至为了世子不惜与父亲翻脸也要借兵相助主子,与云小姐相比,尔雅郡主才是能帮助世子,带给世子幸福的人,所以,哪怕说谎,他也绝不会再让世子再想起云小姐。
“或许吧!”
一声轻叹,燕珏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是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可,所有人他都记得清楚,所有事,他也全都铭记于心,除了那个,模糊又近些时日屡次萦绕在梦中的身影,她,到底是谁?
越深想,燕珏的头就越疼,就像是一道不可碰触的封印,走的越近那压抑痛楚便也越深。
直到,一道极清凉舒缓的气流,顺着头顶蔓延到四肢骨血之中,那种痛楚才终于得到缓解。
“国师!”
燕珏睁开眼时,恰逢姬少卿将手从他头顶拿走,不用想,刚才的那道气流是姬少卿的内力。
“世子忙了一天,也该回去歇息了,还请世子保重身体!”
姬少卿淡笑着,对他身旁的安生点了点头,安生便上前扶着燕珏离开了。
禁卫军离去,整个屋子便只剩下了无心与姬少卿。
“无心拜见主上!”
无心单膝跪地,对着面前绝美如妖的男子毕恭毕敬。
“无心,你方才失控了!”
清清淡淡的语调,却让无心的身子一颤,看向姬少卿的目光渗满了恐惧。
他分明不在房中,却对她的一切言语了如指掌,怎能不让人心惊,虽然,她早就见识过这个男人的手腕,根本不像面上那么纯良无害。
“在想什么?别忘了,我救你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无心哆嗦着身子,猛地俯首贴于地面,“主上息怒,是无心没有控制好情绪,无心不敢忤逆主上,至死也无条件遵守主上的任何指令!”
从那场大火后,他将她救出,教她学习一些术法,她的身心包括灵魂就全部卖给了这个男人,她就像个提线木偶,只能遵守他下达的命令。
“只要你别忘了明天要做的事,无心,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是,无心谨记,另外,主上,慕容妍那边?”
“这不用你担心,我自会安排好,你只需做好你的事!”
忽而一阵荼蘼的清风过,良久,无心再抬头,却哪里还有姬少卿的踪影,若非房中似有若无的淡香,方才与姬少卿的对话,倒真像是一场梦。
次日清晨,皇宫。
听闻皇甫墨寒被抓入天牢,皇后云凡凡匆忙便赶往了皇甫靖所在的大殿。
彼时,朝臣们刚下朝堂,不少人看都云凡凡虽行礼,却仍难掩惊异,毕竟,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更别说出现在这朝堂大殿中,尤其,很多官员都已听闻了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