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信!”刘进富怒声喝道,“我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刘进富的话音刚落,他的嫂子和妻子便咿咿呀呀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仇桂宏既然指望不上,刘进富便打定主意,让他嫂子和妻子来个一哭而闹三上吊,必须要让对方多出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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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远注意到两个女人在哭的时候,声音虽然不小,但却几乎见不到眼泪,当即心里便有数了。他轻咳一声说道:“两位请节哀,俗话说得好,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商量个应对之策,你们这么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番话可谓合情合理,但却没有任何效果,二女对他的这番话充耳不闻,继续在那儿干嚎着。
见此状况后,凌志远的眉头轻蹙了两下,转头冲着宦标说道:“宦主任,尸检报告我们送到了,他们既然悲伤,就让她们尽情哭一场吧,我们先走一步!”
凌志远说话的同时,便站起身来了。
宦标虽然不知凌志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最基本的配合意识还是有的,随即便跟着站起身来了。
刘进富看到这一幕后傻眼了,他本以为宦标和凌志远见到两个女人哭了之后,一定会六神无主了,谁知人家根本不买账,直接站起身来走人了。根据实践报告书的内容,他大哥的死和追尾事故并无关系,如此一来,便不存在赔偿的问题了,这会如果让他们走了,只怕连见到两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后,刘进富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声说道:“宦主任、凌科长,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什么,正……正事还没谈呢!”
听到刘进富的话后,凌志远回过头来开口说道:“刘老板,不是我们不愿谈,而是你的嫂子和夫人伤心的不行,我们只有改天再说了!”
说到这儿后,凌志远抬手指了指正在尽心尽力干嚎着的两个女人。
刘进富听到这话后,再也按捺不住了,冲着两个女人喝道:“行了,给我住嘴,谈正事呢,鬼哭狼嚎什么呀?”
两个女人听到刘进富的喝声之后愣住了,心中充满了疑惑,暗想道,不是你事先交代的吗,情况不对我们便哭吗,这会怎么又改主意了?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听到刘进富的话后,两人对视了一眼,止住了哭声。
见此情况后,凌志远不动声色的说道:“刘老板的家教真好呀,呵呵!”
刘进富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伸手轻挠了一下后脑勺,开口说道:“凌科长,现在可以坐下来谈了吧?”
“没问题!”凌志远说完这话后,转头冲着宦标说道,“宦主任,既然刘老板如此有诚意,我们就听听他的要求吧!”
“行,不过,刘老板,尸检报告你也看了。”宦标沉声说道,“对于令兄的意外,我们也深感遗憾,不过他的脑溢血可和之前的那起追尾事故无关,所以,我的意思你懂的!
听到宦标的话后,李进富一脸茫然的表情,他先是下意识的轻点了两下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摇了摇头。
刘进富和哥哥刘进财之间的感情并不好,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对方出事,对他而言,还是一件好事。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多捞点好处,这才不枉他如此这般的折腾。
将刘进富的表现看在眼里,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道:“刘老板,你这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刘进富听到凌志远的话后,略作犹豫,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宦主任、凌科长,不管怎么说,我哥的死和早晨的那起碰撞多少有点关系,尸检报告上只是百分之九十八,并没有完全排除,对吧?”
凌志远和宦标听到这话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正如之前大家商量时,预计的那样,刘进富果然在数字上做起了文章。面对百分之九十八的结果,他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呢,如果是百分之八十的话,他必定是另一幅嘴脸了。
“刘老板,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百分之九十八的概念。”凌志远开口说道,“医学上没有任何事是百分之百的,就如亲子鉴定一样,最多也就是百分九十九点几的概率,绝不会有百分之百的!”
凌志远对亲子鉴定什么的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会用来忽悠刘进富足够了。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刘进富沉声说道:“凌科长,你别和我说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我也听不懂,我们靠实说吧,我哥死了之后,便只剩下我嫂子和侄女孤儿寡母的,日子总得过吧,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刘进富这一招很厉害,你们别和我说责任认定什么的,我现在只问,人死了,剩下孤儿寡母他们怎么生活?
听到刘进富的话后,凌志远和宦标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后者开口说道:“你说吧,怎么个赔偿法?”
尸检报告只是划清了责任,但落实到操作层面,便没有那么简单了。正如刘进富所说的这样,刘进财死了之后,他的老婆孩子总要过日子,这点怎么说都不为之过。既然如此的话,宦标便将球踢到了刘进富的脚下。
刘进富听到这话后,嘴角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狮子大开口道:“五十万,少一个子这事都没完。”
宦标和凌志远听到这话后,脸上均露出了几分冷笑,两人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这货想钱想疯了,竟敢敲诈到他们头上来了。
“刘老板,你昨晚没喝多吧?一开口便是五十万,你还真敢说!”凌志远一脸阴沉的呵斥道。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哥一年赚十多万呢,三、四年时间便有五十万了,我这还说少了呢!”刘进富振振有词道。
“宦主任,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等刘老板从悲伤之中清醒过来,我们再和他谈,否则,这事注定是谈不好的!”凌志远冲着宦标说道。
“也好!”宦标说话的同时,便站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