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洛王刘卯不知太子推荐自己意在何处,便为难地道:“谢太子推荐!可本王并不知西洛王现衩囚于何处,如何才能营救得西洛王安全脱险呢?”
太子梅慕琦本就故意留着此话题引西北洛王刘卯来钻,见西北洛王果然钻了进来,便道:“西北洛王勿为此事烦忧。本太子已然知悉,商源人在平阳城里的落脚处,便是西平一区的隆源皮货栈,西洛王极可能也被囚于此处。”
等太子梅慕琦说明商源人和西洛王的所在地点,西北洛王才发觉着了太子的道!
但皇家指派之事,为人臣子的却不能挑三拣四,西北洛王也只能暗自在心里骂着娘,乖乖地跟随太子梅慕琦去上早朝。
不过,西北洛王还是故意落后几步,见定王王发走了过来,便过去跟定王王发拉呱来,好跟太子梅慕琦拉开距离。
太子梅慕琦心知肚明地加快脚步走到长阳宫大门口,没见到慕亚源和南浦伟茂,心知他们还在梅将军刘府守着,便朝着远远举手跟他打招呼的吴王王瓯走过去。
吴王王瓯主动提及两位侍卫到他行馆询问西洛王的事情,问道:“太子,西洛王有下落了吗?”
太子梅慕琦点下头,道:“经多方查找,已然知晓西洛王的下落。现在,正想办法营救西洛王脱险呢!”
太子梅慕琦这话里表达的意思,吴王王瓯当然听得懂,巴眨着双眼望着梅慕琦问:“如此说来,太子相信西洛王并非是里应外合要越狱了?”
“呀,吴王这话说得可不在理得很!吴王不是正跟本王一起努力,想尽快查明西洛王案件的真相,要还西洛王一个清白吗?在此节骨眼上,谁会相信西洛王会生出越狱的想法来呢?这是个任谁想想也会明白的事情!吴王,不是吗?”梅慕琦故意取笑着吴王王瓯。
自然,梅慕琦相信吴王王瓯听了自己的这番话,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被自己逗笑的。
果然,吴王王瓯听了梅慕琦的话,哈哈大笑着道:“是的,真是这样的。这么说来,既然太子相信西洛王离开天牢是被动的,那皇上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了。”
“那当然的了!不然,皇上早已下旨缉拿西洛王了,对不对?”梅慕琦一脸轻松地说着。
吴王王瓯听着也是这个理,便道:“那是,那是!咦,西北洛王怎么跟定王一起从那边过来了呀?”
顺着吴王王瓯的目光,梅慕琦装着才发现西北洛王相伴着过来一般,以困惑的语气道:“是的呢!怎么回事呢?”
边说梅慕琦边暗中观察着吴王王瓯的反应。
吴王王瓯望着西北洛王刘卯与定王王发一同走上来,脸上也从刚才的轻松自如,渐渐变得眉头微锁,目光严肃起来。
心知吴王王瓯很介意西北洛王与他的来往,梅慕琦心里不由将西北洛王先召至太子宫,再拉下一段距离来上早朝的做法得意起来暗道:“本太子真是聪明人!”
一般情况下,能跟定王并肩来上早朝的人,都是定王视为极其重要的人,也是与定王的交情非常深厚的人。
眼下定王正跟着太子跟得紧,西北洛王跟定王来往,不就是跟太子在来往么?这一点吴王王瓯可比谁都清楚!
正因如此,吴王王瓯一见之下,才会眉头微锁了。
西北洛王刘卯老远便看到吴王正跟太子梅慕琦站在一起说话,神色不由略显尴尬地望着吴王和梅慕琦的方向。
定王王发似乎并没感觉到有何不妥,边与西北洛王刘卯一起向太子梅慕琦和吴王王瓯走过来,一边还侧头跟西北洛王说着话,还不时地点下头。
梅慕琦对定王王发、西北洛王刘卯和吴王王瓯三人的表情,觉得很是有趣,对定王王发的表演天才,十分的欣赏。
望着定王王发那非常认真地投入表演的表情,梅慕琦回想起史书上对景帝出卖他老师晃错的故事,不由暗自提高了警惕,心想莫要让定王王发的表面文章给骗过去了,当时定王王发可是存下争太子宝座之心来的。
一个连最支持他的老师都可以抛弃,可以下旨处死的人,真的是一个太令人恐惧的人!
一个跟他跟太子宝座的人,同样也是一个不得不防的人!
想到定王的表演天才,梅慕琦突然感觉到一种冷:“要是定王也在跟自己表演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让定王王发明白,他根本没有机会当太子!”
但梅慕琦知道,对定王王发有想法是一回事,协助定王王发表演好却是另一回事。
见定王王发和西北洛王刘卯正一起走过来,梅慕琦侧头对吴王王瓯道:“吴王,定王来了,我们跟他闲聊几句才好!”
梅慕琦故意不提西北洛王,因为以他现在的地位,他是不应该去迎西北洛王的。
当然,相较于吴王来讲,西北洛王的地位也远逊于吴王,吴王自然也不用主动去迎西北洛王的。
但对于定王王发,吴王却必须主动相迎,否则便是失礼!
虽然都是王,吴王王瓯还长了一辈,但定王王发却是个皇子,在血亲上比吴王王瓯可高贵多了。
这便是跟皇上的血缘亲疏所在!
吴王王瓯语气犹豫地道:“是啊,本王迎迎去吧!”
吴王王瓯可不敢连太子梅慕琦一起讲进去,太子梅慕琦可不必去迎定王王发,虽然太子嘴上说去迎,但双脚并没挪动半步。
听着吴王王瓯心不甘情不愿的话,太子梅慕琦暗自在心里发笑。
吴王王瓯是见不得七王中人跟皇子过从甚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