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已知晓秦帆心意,阎圃仍然抑制不住内中的激动。郑重的向秦帆大礼叩拜,道:“谢主公!”
秦帆之所以直接出言,一方面是阎圃当得上这个官职。自归顺以来,出使求官,执掌吏曹,都是功勋卓著,由他出任吏部尚书,蜀中上下定然人人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接下来,由他提议任职人选,这样方才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秦帆扬手,示意阎圃继续。
“吏部提议郑泰任梁州刺史——”
阎圃放缓了语速,似是等众人意见,却没有一人异议。
肯定不会有人能提出异议。郑泰乃名士,早期便追随秦帆,一直担任“总管”。无论资历、能力、威望、贡献等等,都是完全足够的。
“由,郑泰,出任梁州刺史。”
郑泰出列叩拜,道:“谢主公!”
很顺利,进展到这里都很顺利。秦帆知道,到这里只是向前迈进很小的一步,后面恐怕就不会如此顺利了。
果然——
“吏部提议赵奎任渝州刺史——”
肯定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主公的岳丈,最早举寨相投的人,此前便任工曹从事,转任一州刺史,那是理所应当。
可惜,有人提出异议。
“属下有异议。”
秦帆闻言心中微怒,竟然有人敢提出异议,循声望去,居然正是赵奎本人。
赵奎出列拜道:“主公,属下才识不足,恐难当重任。愿另举荐一人出任——”
“何人——”既然是赵奎自己不愿意,秦帆也就不打算勉强了。
“王累。”
“可是那日质问我的益州从事,王累。”
“主公,王累才识十倍于我,更兼忠贞贤达,请主公思之。”赵奎再次叩拜,道。
秦帆笑道:“我岂不知王累之忠,之才。正是确认是他而已。由,王累,出任渝州刺史。”
王累出列叩拜,道:“谢主公!”
“吏部提议张松任益州刺史——”
这个是秦帆与众心腹商议的结果。益州新降,沿用旧官,梁州众人不放心;空降他人,益州本地又不满意。思来想去,只有张松最为合适。
张松现任汉中郡守,实打实的“第一郡守”,顺势转任一州刺史,也理所应当。更关键的是,张松祖籍蜀郡,几代益州为官,由他入主益州,本地官吏心理上更能接受。
果然,一众文武,尤其是益州官吏稍微交头接耳后,口气就统一了。
“我等无异议。”
“由,张松,出任益州刺史。”
张松出列叩拜,道:“谢主公!”
“吏部提议黄权任夔州刺史——”
诶——竟然不是乐进,底下文武中有人悄悄议论。
乐进是秦帆的小舅子,一直都督襄阳郡,按理说应当顺势转任夔州刺史啊?不过,有了赵奎谦让之举作先例,很快议论声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