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是……来葵水了……这个时候……
她葵水一向准时,安理应该是明天才是,怎么提前一天来了?而且那么巧,竟然在他的马车上。
太尴尬了!
“玉妙,”男人低声唤了一句,是她的闺名。
闺名不闺名的,乔玉妙现在也管不了,脸涨的通红。
齐言彻见她脸红,只当她是害羞,又见她没有反对,心中欢喜,便又唤了一声:“玉妙”
乔玉妙尴尬的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了。
齐言彻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却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和言辞而感到不适。
他慢慢松开了手。
松开手之后,他却发现她还是浑身紧张,脸上通红。
他疑惑道:“怎么了?是我唐突了。”
“不,不,我,我身子不舒服。”乔玉妙说得结结巴巴。
齐言彻一惊,凤眸之中露出关切的神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用的,不用的,女人家的身子是,是会有一段时间不舒服的。”乔玉妙急忙道。
通常来讲,一个女人这么隐晦的一说,一般人都会听的明白的,但是齐言彻却不是一般人。
他年少上了战场,同女子没有什么接触,回了京城,身边也没有过女人。
该懂的他自然都懂,然而懂,并不代表就能听得懂暗示,给他这样一个隐晦的暗示,他是反应不过来的。
“女儿家的身体更加金贵,万不可大意得。”齐言彻愈加关心。
“知道了。”乔玉妙胡乱点点头,只想着快点到家,也可以混过去。
她本想着这葵水还刚刚开始,应该还不会很多,应该不会在他马车上出了事故。
然而,偏偏不如她的意,腹中暖流越冲越厉害,再这么下去,衣服,软榻上的锦被,全都要遭殃了。
到时候血流成河,狼狈不堪,红彤彤的一片,真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她的袖袋里是备了葵水所用之物的,这是她前世带来的习惯,她会在葵水到来的一两天前准备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她现在却是在他的马车上,身边是一个听不懂暗示的大男人。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就要酿成事故,乔玉妙只好小声说道:“国公爷,我,我葵水来了。”
齐言彻顿时一愣,乔玉妙说的那么直白,他终于明白了。他这才明白乔玉妙刚才给他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他的脸上也有些烫,顿了一顿,才轻声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乔玉妙低着头:“我需要处理一下,你能不能下车啊?”
“好。”
齐言彻叫停了马车之后,又对乔玉妙说道:“我下去了,你好了之后,再叫我。”
“恩。”乔玉妙点点头。
齐言彻起身拉开了车门,回过头又对乔玉妙说了一句:“我下去了。”
“恩。”乔玉妙轻声应了一句。
齐言彻跳下马车,反手将车门拉好。
乔玉妙见马车门已关好,便迅速从袖袋里取出了葵水用的物件,站起身,处理了一番,将自己打理好。
待处理好之后,乔玉妙便拉开了车门,朝外一看,只见齐言彻正静静站在路边,等着她。
乔玉妙的心弦微微颤着,心中如有一股暖流注入,看着他山峙渊渟的背影,她的心防渐渐松了些。
齐言彻发现了站在马车门口的乔玉妙:“收拾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