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霍霆岽走到阳台给默柯回电话。
林柒坐在沙发上,服务员方才将餐厅收拾好,退出房间,霍霆岽便从阳台上走了进来。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默柯怎么说?”
霍霆岽道:“默柯已经把她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工作单位,全部用邮件发给我了。”
林柒好奇地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一家叫德安的私人医院。”
林柒震惊道:“那不是精神病院吗?”
霍霆岽道:“你怎么知道?”
林柒失笑:“本市的居民都知道,德安医院收治了很多精神病患者。骂一个人‘神经病’,就说要报警送到德安医院关起来。”
霍霆岽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她。”
林柒点点头,“好。”
隔天一早。
林柒很早就醒了,霍霆岽还在睡,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洗漱,换衣服,等穿戴完整之后,她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推了推霍霆岽的肩膀,“霍霆岽,醒醒。”
她已经等不及要去见那个郑宣宜了。
因为这件事,她担心得一整夜没能睡好,噩梦连篇,心事重重。
霍霆岽苏醒过来,他扶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林柒道,“起床洗漱吧,我们早点出发,我想早点见到那个女人,有很多事想问。”
“嗯。”
霍霆岽洗漱完毕之后,换了衣服,便带着林柒出门了。
车子一路疾驰。
很快,在一片居民区门口停下。
霍霆岽将车子停在对面停车场,便和林柒进了小区。
按照邮件里发来的楼栋和门牌号,霍霆岽顺利地找到了郑宣宜所在的住址。
资料显示,郑宣宜有着一段不幸的童年,母亲早年生病,父亲酗酒家暴,她考上卫校以后毕业,在医院当实习护士。
之后,她结过一次婚,生了一个女儿,又离了,离婚之后,她一直带着女儿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这套房子,她外公留下来的祖产。
门有些破破烂烂的,年久失修,外门是纱窗门,内门是老式的木门。
门铃也坏了。
霍霆岽敲门敲了很久,都无人回应,低头看看,手上已是沾染上了厚厚一层灰。
他有些洁癖,拿出手帕,擦拭掉手上的灰尘。
林柒有些担心道:“没人在家吗?”
她话音刚落,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子警惕地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找谁?”
霍霆岽道:“郑宣宜在家吗?”
女人拧了拧眉,问道:“你认识我们家宣宜吗?”
霍霆岽道:“嗯,认识,她是我朋友,她不在家吗?”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老妇人眼中满是警戒防备。
他昨天认真研究过郑宣宜的资料,她的父亲常年酗酒,在外吃喝嫖赌样样俱沾,债台高筑,为了躲避债主,她带着母亲和女儿三人生活,因此,他编了一套说辞,擭取她的信任。
老妇人仍旧警戒未消:“你们找她有事吗?”
霍霆岽笑着道:“这是我未婚妻,宣宜是我未婚妻的朋友,我们要结婚了,所以过来送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