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确实开始竹筒倒豆子实话实说了。
他说:刚开始葛小曼不定期的偷摸到他家里,给他塞上一小包不知什么东西的袋子,让他藏匿在地洞里。
接下来会过个十天半个月,她再把这包东西取走。
”这个阶段葛小曼让我帮他收取这些不知何物的东西,次数不多,袋子的份量也轻飘飘的。“小古说“来回几次后,我心里也含糊问过她,你这袋里到底是啥玩儿意儿啊?”
“她虎着脸跟我说,给别人捎带的进口药,你就给我保管好就得。她为了奖励我,知道我的小爱好,也时常给我捎带一些国内见不到的碟片,杂志,还许诺将来给我办签证带我出去开开洋荤!”
小古继续讲道:大概半年以后葛小曼有一次找到他,让他第二天半夜去盈丰停车场帮个忙,还叮嘱让他骑上家里的自行车。
葛小曼说,他们旅行社有一辆旅游大巴停在停车场里,小古到了大巴车前,会有人把两个纸箱交给他。
接到东西后,让小古直接骑车回家,把纸箱藏进地洞里就OK!
“我按照葛小曼说的时间,从大巴车里取回了两箱东西,我从往自行车后座上搬就觉得分量不轻。但我还是没敢打开封条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真正明白了葛小曼让我藏进地洞里的走私货是什么,是她安排我去把这两箱货送到客户手里的时候。”
吴波没有打断小古,默默地听他继续叙说。
“那两箱东西也就在我家存了两三天,葛小曼找到我跟我说,当晚11点钟让我准时去胡同东口小卖店附近,把这两箱货送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开黄面的的司机手里。”
“我问他司机姓什么,怎么称呼?葛小曼说你就记得我告诉你的车牌号就成,接货的人看见你送的东西也不会跟你废话,货交到司机手里就完事儿!”
“不过她特意交待我,让我送货的时候别走大胡同,从小胡同绕着走。。。。。。。”
小古说:那是他第一次独自按照葛小曼的要求取货,送货。虽然心惊胆战,但也没遇到什么麻烦,算是顺风顺水的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
“从那以后,葛小曼可就把我当成了‘邮差’,停车场取货,照她的指令去送货。而且接送的货重量越来越大,间隔的时间,次数越来越频繁。”
“你要是这会儿还说自己一无所知,纯粹是因为葛小曼抓着你的小辫,你不得已而为之,那你可就不老实了!”吴波面对小古插了一句话。
“我还有啥可隐瞒的?波,你说的没错,我又不是弱智,几个来回我当然就察觉不对劲了!”小古眉头紧皱着说“接货,送货都是大半夜,走私小物件好像不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每回接货的人,车都不一样,而且看起来个个歪瓜裂枣不说,还一脸凶相!一瞅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记不住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送货。当时接货的司机骂骂咧咧让我给我的老板带话,他说上回的货纯度不够,下批货款得打折优惠。”
“波,你说我再傻还能不明白葛小曼倒腾的是什么货吗?”
小古说:他有一天跟葛小曼挑明了,自己不会再为她做接货,存储,送货的差事了!
“你是在贩毒!那是要掉脑袋的罪过!”当年政府打击毒贩,禁毒的宣传铺天盖地,小古当然清楚其中的利害!
“葛小曼让你倒腾的东西是什么?”吴波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但他必须让小古自己说出答案来。
“是,是毒品!”
“你既然把话挑明了?为什么还一直和她沆瀣一气,还把你媳妇尹翠花命都搭进去了?!”
小古是被禁锢在审讯椅上,双手也被扣锁住;吴波这一问,让他情绪有些失控,脑袋狠狠地朝面前的铁板撞去,只是这个审讯椅已经考虑到了被审人员可能做出的过激动作,他虽然很用力,但脑袋依然无法碰触到面板上。
“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儿寻死觅活晚了!”半天没开口的秦处走过来,厉声对小古说“你现在别跟我们玩儿这些没用的!彻彻底底把你噶交代的问题交代清楚,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秦处膀大腰圆,又有一对儿铜铃似的大眼珠子,瞪起眼来确实让人生畏。
小古被秦处这一呵斥,老实多了,看了吴波一眼说:“我,我就是恨自己鬼迷心窍,没脑子啊!”
“这世上没后悔药,但人得识时务。”吴波说“秦处的话你该听进去,为了你自己,还有古大妈和你的家人,你当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活着的人希望你这么做,曾小飞,尹翠花九泉之下也希望你这么做!”
小古显然被吴波的话触动到了,连连点头说:“我说,全都说,你们得赶紧把葛小曼抓起来!她,她可是南城一带贩毒最大的大毒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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