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律师的人比普通百姓,更知晓某些执法者的暗黑手段;这些手握生杀大权的败类会无所不用其极,嚣张跋扈起来无法无天!
而有的不良律师正是这类人的帮凶,蛇鼠一家!
见“大头”凶神恶煞的模样,吕律是真得怕了。
他身段开始柔软,语气也变得和缓了许多。
“吴队,我就是一个小律师。既不是律所掌门人,加入公益律师协会也没多长时间,古三的案子指派到我手里,我不能不履行职责啊!”吕律愁眉苦脸的说“至于您说我干扰了你们办案,又帮助嫌疑人潜逃啥的,我没那个胆,也没那个必要啊!"
“你这说到正题上了。”吴波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吕律面前,说“但有一点你没说清楚。你刚才就说跟古三无亲无故,难不成你是律师界活雷锋?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求回报的辛苦忙活,替他操心都操到姥姥家了!”
“你出钱出力没有所图,你糊弄鬼呢?”
“这事儿您让我怎么说好?”吕律眼神游移,不住的摇头。
“说大白话!”吴波“腾”的站起来,拳头把办公桌敲得“咚咚”响,说“小古嫖娼治安拘留,你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的?他服药过量住院,你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除非你告诉我,你老小子有神通!”
吕律耷拉着脑袋沉默起来。
“巧了,我踏马的专门治妖魔鬼怪!”“大头”也站起来,掐住吕律脖颈说“来,来,我跟你过过招!”
“‘大头’你先甭急!”吴波阻止了“大头”拉开架势要动粗,对吕律说“今天你就是两条路,你识相就把我想要的答案明明白白告诉我,大家好聚好散;你要是想跟我们玩儿,啥后果你猜也能猜得到。说白了你早说,早解脱!”
意识到了自己被有执法权的刑警“绑架”了,接下来他们会采取什么措施,使用什么招数,吕律不用过多联想也心知肚明。
“吴队,我就是个跑腿儿的。这里面到底有啥内情我真不知道。。。。。。。”吕律开始有了哭腔。
“我信你是跑腿儿的!你得告诉我是谁让你跑这个腿儿!”
“是,是我的老领导。”
“协会领导?姓什么,叫什么?”
“不,不是公益律师协会的领导,是我以前法院的老领导。。。。。。”
“你丫能不能痛快点儿?”“大头”按耐不住,朝吕律的椅子就飞起一脚,差点把他从椅子上晃一个趔趄。
吴波拿起吕律的律师执业证这才仔细看了看,把他身子转了个角度,重新面相自己问“你都快五十了,这律师执业证才拿了一年多?你以前是干嘛的?”
“我以前给我们法院院长开专车。我,我做律师时间不长。。。。。。”
“明白了!那你说的老领导就是法院院长了?”吴波接着问“哪个法院?安排你办这些事的老领导叫什么?”
能在领导跟前贴身服务多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一般,吕律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到了关键时候,十有八九都是软脚蟹,只顾自保。
吕律看出来了,吴波,“大头”这两位刑警今天不达他们的目的绝不会罢手。
他又何必给自己惹上本不该他承担的麻烦呢!
吕律想明白了,接下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如何牵扯到“代理”小古事由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一直在南城法院小车班当司机,后来给院长做公务车专职驾驶员。院长待我不薄,看我岁数渐渐大了,就让我改了行。。。。。。”
“早看出来了,你这个律师不像是个正经玩儿意儿!”“大头”揶揄了一句。
“律师证是真的,只不过考试啥的,都是我们院长给我一手操办的。”吕律放松了,说话也不再藏着掖着。
“南城法院院长有三四个,你说的是哪一个?”吴波追问。
“我说的是葛院长。把小古从局子里捞出来,还有安排他去泰国治病,都是葛院长指示的。”吕律朝吴波抱拳,说“吴队,我就是一个跑腿儿的碎催,哪有那本事给小古说放就放了,说办出国就办出国。。。。。。”
“葛院长?你说的是葛洪吗?”吴波头皮有些发麻,他几乎是脸贴着脸揪住吕律问。
“是,是啊,就,就是葛洪院长。”
见吴波十分惊诧,“大头”凑过来问:“吴队,您和这个葛洪院长很熟吗?”
吴波没说话,把“大头”拉出办公室门外,关上房门小声对他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小古这件事恐怕真得不简单,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把小古保护起来。”
“我们手里的案子,要面对的恐怕不仅是案情本身的侦破工作,背后看不见的那只黑手才最可怕。”
吴波此时已经对发生在小古身上一系列的怪事,从模糊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也正因为有些事情找到了答案,他才深感小古随时会有被人暗害之虞!
“现在我们得想一个周全的办法,立即将小古转移到安全地方去,要快!要绝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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