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朝门外这些人点点头,便迅速推开老戴家屋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他便看到床上躺着额头上沓着手巾的老戴老婆,她双目紧闭,脸上挂满泪花,不停地呜咽,啜泣。
“戴婶!”吴波趋前低头叫了一声。
老戴老婆听到吴波的声音,先是收起了哭泣声,接着转过身去又放声大哭起来。
“你是老吴的儿子吧?是我姐夫治安队的领导吧?”一个看起来比老戴老婆稍年轻些的妇女,推了吴波一把,口气不是很友好的追问他。
“是,我是吴波。您是?”
“我是她妹妹。”女人指了指老戴老婆,也哭哭啼啼起来说“我姐夫就这么死了,你让我姐和孩子可怎么活啊。。。。。。”
屋内或坐或站的几个人显然是老戴两口子的至亲。老戴小姨子一开口,整个屋内便像开了锅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四溅全都朝向吴波而来。
尽管吵吵嚷嚷,很难完整的听到他们各自要表达的意思;但吴波还是能理解,至亲突遭厄运,对这些亲人一时无法抚平强烈的悲伤冲击。
“各位长辈,戴叔和我们家既是多少年的老街坊,他又是街道治安志愿者,出了这件事我心情和戴婶,各位长辈一样痛心。”吴波只好放大了声量,说“当着各位亲属的面,我表一个态,我们’维稳办‘和街道办事处一定会尽全力处理好戴叔的后事,分局刑警队也会尽快破案,缉拿凶手告慰九泉之下的戴叔。。。。。。”
吴波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并没有压制住屋内亲属们激动的情绪,鼓噪声瞬间便压制住了他的声量。
看到这个情形,吴波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冒失,不该一个人这么急于前来戴家。
“听我说!听我说!”老戴小姨子向四周挥手,让其他人闭嘴,说“你们这样乱哄哄的七嘴八舌,吴队长听谁的?他能听清楚吗?都静一静,我来代表我姐跟吴队长谈。”
老戴小姨子的话还真的起了作用,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吴队长既然你是我姐夫的直属大领导,又是我姐家多年的老邻居,这个家是啥情况你该最清楚了?!”
“我知道一些。”
“那好,既然你都了解,那我也就代表我姐,有啥要求直说了。”老戴小姨子伶牙俐齿,连珠炮似的开始提出了条件“我姐夫是因公牺牲的,他算不算烈士?”
“这个需要案情明了后,根据当晚戴叔的行为,最终要由街道办事处,盈丰派出所提出报告,报送上级主管部门核准。”吴波尽量字斟句酌,说“不管能不能评定为烈士,戴叔是因公牺牲是事实,他很勇敢,是所有治安志愿者的学习榜样,每个人都应该向他致敬。”
“吴队长你不能跟我们老百姓打官腔。”老戴小姨子掐着腰说“你都说了是因公牺牲,那就百分百该铁定认定为烈士!你们还必须给我姐夫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里!”
“这是我们家属要求的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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