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买棺材,到找人挖墓,再到定墓碑石材,以及安排人手抬棺下葬。
寂玖笙将所有的事,都考虑到了。
回了寂家公馆,寂玖笙看着薄夜寒,以及后面到了的傅临渊和沈墨江道。
“今天很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需要帮。。。”
“滚!”
寂玖笙突然爆发:“都给我滚出去!”
很快,大厅里,便只剩下寂玖笙,以及被放在沙发上的寂锦桥了。
寂玖笙走过去,扒拉开寂锦桥额间的碎发,动作轻柔。
“答应你的,扶棺立碑,我会做到的。”
他又笑了下:“我也曾说过,答应你们的事,不会作假,这件事,同样不会。”
他皱了下眉:“怎么弄得这么脏?”
寂玖笙起身,上了三楼,进了寂锦桥的房间后,挑挑选选,最终还是选了件纯白的短袖。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就这件吧,你来的时候,就是穿的很干净。”
他拿着衣服下楼,又去打了盆水。
拿着毛巾,仔仔细细,将寂锦桥那张精致、漂亮到极致,像个精美娃娃一般的脸,擦拭的干干净净。
紧接着,看着被鲜血玷污的衣服,寂玖笙拧着眉,拿来剪刀,将带血的衣服剪开。
看着插在心口处的匕首,周边已经凝固的血液。
吧嗒——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了心口处。
寂玖笙赶紧偏头,用力一抹,他不解、疑惑,怎么。。。又落泪了。
寂玖笙深吸一口气,将匕首拔出。
整个过程中,他觉得手又疼又抖,根本没有劲儿,试了几次,才将匕首拔出。
而后,寂玖笙仔仔细细,一寸寸的将寂锦桥心口处的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擦拭干净,又从头到脚,将污秽清理了一遍。
中途,看着寂锦桥无名指上的戒指,白炽灯的光打下来,光芒刺入寂玖笙眼中,寂玖笙只觉得那道光,太亮了,亮的他眼睛都发疼了。
等到手摸到寂锦桥裤子上时,寂玖笙一愣。
有东西。
他将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个信封。
信封上,斑斑点点,干涸的水痕,像是从高处砸落,一滴未干,另一滴又砸下来一般。
寂玖笙手指触摸在水痕上,脑子里,蓦然迸发出来两个字。
泪痕。
是泪痕吗?
寂玖笙摸着信封。
吧嗒。。。
从高处,滑落下来一滴水珠,砸在信封上,印在了已经干涸的泪痕上。
寂玖笙用力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