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多时候是蛰伏,是森冷。
看着墓碑上的苏惜韵,再看看旁边的寂玖笙。
薄夜寒内心有些异常的兴奋,他觉得懂了,觉得明白了这种情绪的转变到底是因何而起。
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一个他没有任何顾忌,不用担心其他的地方。
他的妈妈,他的笙哥,是对他没有威胁的人。
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处在一个安全屋里,在这个安全屋内,无论是苏惜韵,还是寂玖笙,都会保护着自己。
薄夜寒由衷的开心。
这一絮叨,十八年来的人生际遇,那些尔虞我诈,乞讨挨饿,欺辱卑微。。。尽数被吐露出来。
这一刻,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仿佛烟消云散。
他犹如一个局外人,亦或者是说书人,将那些苦难,折磨,当成了一件件故事,在这个安全屋内,说给了两个他最亲近的人听。
天色渐暗,寒风四起。
远处,一道车灯打过来,照在墓园中。
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手中抱着两束花,腰间别着一壶酒。
薄夜寒瞳孔微缩,是童正。
看着寂玖笙疑惑的目光,薄夜寒给解释道:“只见过一面,他说他是我母亲和苏叔叔的旧相识。”
一头白发的童正走过来,略过两人,在看到地上簇拥着的花束时,童正笑了一下,当目光落在墓碑正中间的玫瑰花上时,童正由衷的笑了。
他回头看着薄夜寒,终于肯跟他搭话了。
“你也看出来了?”
没等薄夜寒开口,童正已经转身,对着墓碑上的苏惜韵道。
“你看看,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就连你素未谋面的亲儿子都看出来了。”
童正语气有些得意。
他弯腰将自己怀里的玫瑰花也挤进了墓碑正中央。
“啧。。。”了一声后,将自己的花束随便寻了个位置放下。
而后,童正解下腰上的酒壶。
一打开,酒香扑鼻,很烈,顶级的烈酒。
他手腕一倒,丝毫不心疼的倒的一大壶酒只剩下了个底。
最后,童正将酒壶递给薄夜寒。
“陪你妈喝口。”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薄夜寒一犹豫,说来也算丢脸,他只喝过红酒,像这种一闻就烈的白酒,他还没沾过呢。
童正一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你妈当年可是这一壶酒下肚,都脸不红,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