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这时候插嘴道:“我想起来咧,小庆他姑就是这个村里的,小庆结婚的时候还是咱过来报的喜。”
我点了点头。
强顺又问:“你叫出租车把咱拉到这里,就是想来小庆他姑家里呀?”
我看了他一眼,反问:“你说咱来他们家干啥?”
张芸这时候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吗?”
我一笑,摇了摇头。
张芸立马儿露出一脸不解,我给她解释道:“咱们出门在外,谁都不能相信,就说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吧,一看就是他们本地的,旅馆里那老头儿,连武警都能调动起来,他要是真想找你,不光会派人在路上找,肯定也会挨着个儿问附近这些出租车司机,万一问到了这个司机,司机一说,你跟俩男的在一起,我们要是再叫他把车子直接开到我们村里,旅馆老板一听,我们三个在我们村里下了车,那他一定会想到是我们俩,到时候,我们的麻烦就来了。”
张芸一听,恍然大悟,立马儿露出一脸歉意,“刘师傅,王师傅,我给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又一笑,冲她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有麻烦了,你刚才不是说小旅馆那老板给你找的车吗,那这个司机肯定是可靠的,要是不可靠,那小旅馆老板也会跟着倒霉,每个人都不傻,都是先把自己摆到安全位置上以后,才去出手帮别人的。”
我话音一落,张芸很意外的打量了我几眼,问道:“你救我的时候,也是先把自己摆到安全的位置上了吗?”
我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要是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咋还去帮别人呢。”顿了一下,我问张芸:“你知道咱们俩在旅馆房间里的时候,我为啥不答应帮你吗?”
张芸摇了摇头,我说道:“因为我感觉到了危险。一开始,他们把咱俩关在一起,你说你就是那个中邪的女孩儿,我就认为他们是想拿我跟你做试验,因为是我帮他们做的法事,拿我跟你一试,要是我的法事不灵,那倒霉的就是我,等于是想叫我自食其果,后来,你又跟我说你是被人骗来的,想叫我帮你,我就想……既然你是被人骗来的,那他们怎么会拿我跟你做试验呢,至少找个自己人呀,他们就不怕你告诉我你是被骗来的吗?就不怕我知道以后说出去吗,他们有恃无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在暗中监视着我,我当时要是答应了你,估计咱们三个到现在还在他们旅馆里呢。”
张芸立马儿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他们第二天把我从你房间里拉出去,警告我以后不要再跟别人乱说,还打了我几巴掌。”
我点了点头,“这就没错了,真的是在监视咱们,要不然,他们咋会知道你在房间里跟我说了点儿啥呢,估计后来又监视了我跟强顺好几次,见我们俩没说啥,这才放我们回来的。”
说着,我一愣,问张芸,“过去那些帮你驱邪的师傅,他们也是把你跟那些师傅关在一起吗?”
张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开始没有,后来找了几个都没把我身边的东西赶走,任倩倩就给他们出了这个主意,在你之前还有两个师傅,不过……他们一看见我就要跟我做那种事,最后都被我身边的东西打跑了。”
我“嗯”了一声,明白了,就因为我没想跟张芸做那种事儿,张芸觉得我是个好人,这才开口求我救她。
这时候,我领着他们两个一拐弯,朝东曲里村子里走去。小庆的姑姑我跟强顺都认识,人很好,家里也有钱,开石渣场的,跟小庆来过两次,他们家我还记得。
来到小庆姑姑家,小庆姑父没在家,小庆姑姑在家,见是我们,很热情,我把她拉到一边儿,把张芸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我这个人,生人在我面前,听不到一句实话,值得信任的熟人在我面前,从来没听到我说一句假话。
小庆姑姑听完,脸色都变了。这个可以理解,这种事儿,很多人只在新闻里、电视里看到过,实打实的摆在面前,搁谁都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小庆姑姑也是个普通人,也不列外。
停了好一会儿,小庆姑姑回过神儿了,说这女孩怪可怜的,问我咋办,还说他们家里有车,不行把这女孩直接送走吧。
我说她是个南方人,离咱们这儿上千里地呢,咱咋送呀,我想给她换身衣裳,叫她自己想办法坐车回家。
小庆姑姑一听,给小庆姑父打了个电话,小庆姑父很快开车回了家。小庆姑父这人很随和、也很仗义,他开石渣场的,也是黑白两道,认识的人不少。
小庆姑父最后说,要不我开车把她送到火车站,给她买张火车票送她离开。
我一听赶忙摇头,这样不太好,安全起见,咱们新乡火车站跟郑州火车站,都不能去,万一他们已经在火车站安排了人咋办,就算他们没有安排人,咱也得小心点儿,做到万无一失。
商量来商量去,这就来到了晌午了,小庆姑姑给我们做了顿饭。
一边吃饭,我就一边看这张芸,很正常的一个女孩,就是气色稍微差了点,最后一个没忍住,我问道:“张小姐,你身边那个鬼,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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