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刚才喝多了,看来喝的不多啊,动作还是那么熟练”,女人一边抹着刚才被他亲过的脸,一边低声痴痴的笑着。
“回家也是睡不着觉,不如咱们这就去地里。我是说,看看玉米的长势,听听拔节的声音,感受一下生长的力量”,说着话,他拉住她的手,就要去村西的玉米地。
女人用力的耸了耸鼻子,她才不信他说的话呢!这黑天半夜的,能看到什么玉米的长势啊?肯定是又想……
两个人第一次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也是几年前在村西的玉米地里。那时候刚刚分田到户,轮到他两家给玉米浇水时,已是到了半夜时分。
静静的地里,只有远处机井房里柴油机带动水泵的突突声。
二凤打着手电筒,李大青奋力挥动着铁锨,三下五除二的打开了自家的渠口,那清凉的井水“咕咕”的流进了地里。
坐在地里的田埂上,两个人挨的很近。如水的月光下,他看到女人抱拢着双肩,便轻声问道,“有点儿凉吧?”
“嗯”,二凤低头回了一声。
李大青随即脱下自已的上衣,给女人披在了肩上,那手也将那个瘦削的身子搂了过来。
“你……”,她一直把他当做邻家的大侄子,没想到他的胳膊已是如此的有力,在他的怀里呢喃了一句,“你可是够坏的……”
“我真的很坏吗?”李大青摇动着胳膊,把她搂的更紧,顺势放倒在了田埂上……
田地合二为一,天地融为一体,欢乐过后,两个人的关系自此之后亲近了许多。
“你家老马还行吗?”这是他又一次,称呼她的丈夫为老马。
“他啊,算是彻底的废了。心里还想干点正事,可是身子动不了,还得我伺候他,这事儿……这事儿实在没法说……到了阴天下雨的日子,截肢的那地方钻心的疼痛”,女人坐直了身子靠着他,说完话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以后,你家的事儿就是我家的事儿。咱俩就长期一起干吧,光着膀子加油干”,李大青搂着她的肩膀坚定的说。
“你就瞎说吧,那是甩开膀子加油干。你就不怕……不怕村里人说你……说你……拉帮套?”女人斟酌着字眼,还是说出了自已的担心。
“听蝲蝲蛄叫唤,咱还不种地了?他们爱说就说呗!生活,就是生下来,活着,没啥深刻的含义,别想太多!”
“敢情你是光棍一个呢,我还带着两个孩子,不能有闲言碎语啊”,女人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子。
“那咱们就多多注意,干这事儿避着他们”,说着话,他的脸贴上了她滚烫的脸,耳边只有低低的草虫吟唱,和附近玉米秸秆拔节生长的“卡巴卡巴”的声音……
“家里的两个孩子,也像玉米拔节一样,说长大就长大了”,今天又听他说到玉米拔节,女人想起了第一次的事情。
老马已经过世三年多了,女人正值四十多岁。听了他的话,酒后的她心里变得有些燥热,也就随上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