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处的人以为钟老找的人是陶宪,没想到……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十来岁,会医术吗?
别是外面的骗子吧?
几人凝眸,视线落在盛娆身上,满脸质疑和不信任。
“首长,病人的情况很危险,您要是找陶老来,我还能理解的,这位小姐,恐怕不行吧。”
主治军医拧眉,质疑的余光跟着扫了眼盛娆手里的医疗箱,敌意明显。
小姑娘,装腔作势倒是很有一套。
钟老沉着声:“陶宪那把老骨头还是算了,至于这位小姐,既然我请她过来,那就是相信她的技术。”
军医犹豫着,试图劝说:“首长,那人的生命事关军方机密,贸然让一个小丫头出手救人,万一……”
钟老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们救不了的人,让她试试又怎么了?”
“娆娆,你进去吧。”
闻言,盛娆眼底闪过惊诧之色。
上次这么无条件信任她的人是晏迟,这钟老怎么也……
难道是因为她是外公的孙女?
实际上,钟老在请盛娆过来前,已经让人调查过盛娆的过往,确认盛娆有那个能力,才会找任建柏。
任建柏的陈年腿疾,晏姝脸上的胎记都是盛娆治好,光凭这两点,就足以为盛娆正名。
盛娆很想跟钟老说,才见面,不用喊她喊的那么熟吧?
但转念一想,这钟老年纪和外公差不多,老人家想喊就喊。
横竖一个称呼而已,她那么较真干嘛?
不一会,盛娆推开病房门进去。
病人脸上的淤青虽然消退了不少,但他状态很不好,面色惨白,呼吸也很微弱,要不是军医处的药给他吊着命,他怕是早没命了。
盛娆戴上手套,给他做检查,手刚触摸到病人的脑后,一旁的军医就大惊小怪地喊住她。
“小姐,病人的生命体征很弱,还请你不要再乱动了!”
“不检查,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外伤?”
盛娆这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怔。
什么意思,她是说,病人可能有别的外伤。
笑话?
病人要是有别的外伤,他们这些军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小姑娘,信口开河也得有个度吧?
军医沉着声,眼神划过一丝轻蔑和不屑:“小姐,你是在说笑吗?他身上的伤痕我们都检查过,除了脸上和身上多出伤痕和骨折外,就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