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抬起头,与二楼的唐亦荷四目相对。
“……”纪泞笑不出来了。
“是吧是吧,明明都答应了,再说了,我就喝一瓶又不喝多。”孙亦初嘟着嘴发泄着不满,丝毫没注意到唐亦荷已经走到了身后。
“纪泞,我们跑出去买吧,然后偷偷在房间里喝,怎么样怎么……”孙亦初笑着抬头,随即立刻将脑袋埋进了本子里。
好可怕,谁能告诉他,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
“喝饮料?”唐亦荷坐了下来,瞧着孙亦初问。
“没有,你听错了。”孙亦初打死不承认,拼命摇着脑袋。
“还想喝一整瓶,是吧?”唐亦荷又问,随即冰冷的视线落在纪泞脸上,“怎么,夫人派你来是带着小少爷胡作非为的吗?”
纪泞吓得差点跪下来,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大少爷,夫人派我来是送饲虫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我立刻就走,我现在就走。”他说着便扭头要离开,谁知唐亦荷却啧了一声,让他留下来。
纪泞只觉眼前一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要发颤的腿,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看着唐亦荷,“少爷您还有别的事吗?”
“有,你,回房间去,我没喊你不许下来。”唐亦荷敲了敲孙亦初的脑袋,欲将人赶回房间。
孙亦初松了口气,马不停蹄的冲回了房间,随即“砰!”的一声砸上了门,好像是怕唐亦荷听不见一般,他打开又狠狠砸了一下。
“孙亦初!!一会儿门坏了你就睡客厅!!!”唐亦荷被吵得脑仁疼,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孙亦初瞬间安静躲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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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纪泞惨白着一张脸,压根不敢抬头看,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唐亦荷清了清嗓子,将桌上的饲虫倒出来放在手心。这虫看上去还很小,身上的紫色也是极其浅淡的,此时它正晃着脑袋试图站起来,可力量不够,只能重新倒在了唐亦荷手心。
“夫人派你来,应该不只是送这么个小玩意儿的吧?”唐亦荷抚摸着小虫,开口道,“听说玄鸦四处在寻找一个叫宋清川的人,你来的目的就是他吗?”
眼见来华夏的目的被他一语戳破,纪泞尴尬的挠了挠头,“夫人说的果然没错,这借口顶多就骗骗小少爷。”
唐亦荷挑了挑眉,显然对这句话很是喜欢,“宋清川,就是那个毒师圣手?”
纪泞忙不迭点头,“如今能解小少爷毒的,除了蓝应,宋清川,就只剩下下毒之人了。”他抬眸和唐亦荷对视,不卑不亢道,“夫人有命,让我在少爷身边布防,以防那些人再次寻上少爷的麻烦。”
“他们已经离开巴黎了?”唐亦荷坐直了身子,眸中凶意乍现,“我猜的果然没错,那些叛逃之人还是死性不改,意图颠覆玄鸦,一同三暗。”
纪泞张了张嘴,“少爷您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些不是只有夫人和先生才知道的事情吗?
再多一人,那便是他自己,此外绝对没有外露。
莫非……
玄鸦内部有大少爷的……他想到这里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整个玄鸦都是大少爷和小少爷的,他有必要安插什么所谓的眼线吗?
唐亦荷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猛地回神就见纪泞给了自己一巴掌,“……你和谁学不好,非和亦初学?打自己很开心吗?”
“啊不是不是,是我刚刚在胡思乱想,所以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纪泞急忙解释,他没有和小少爷学什么。
唐亦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道,“有宋清川的消息了吗?我可以帮忙找,左右父亲那边也给了我宋清川的资料。”
纪泞眨了眨眼睛。他就说嘛。大少爷知道这些肯定是先生或是夫人说的,怎么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宋清川于半月前离开巴黎,定的航班是前往华夏安川的,所以夫人才派我先过来,以防万一。”纪泞道。
“以防万一?”唐亦荷皱了皱眉头,“那些人按理说没那么快找到这边才对,怎么会那么急?”
纪泞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夫人说宋清川不会无缘无故来华夏,而且去的还是安川。小少爷当初出事就是在安川,所以夫人担心安川还有那些叛逃之人存在,而宋清川很有可能是去与他们会合的。”
唐亦荷眉头顿时紧锁,这个宋清川向来神出鬼没,为什么偏偏这次就让人知道了他的航班号和目的地呢?
安川……
为什么又是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