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手指轻颤,而现在居然是右手无意识的缩了缩!
思闻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去叫来了医生。
等医生带着一堆的仪器过来时,孙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吃力的想爬起来。
思闻急忙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先别动,你的腿伤了,暂时只能躺着。”
孙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偏头看过去,却不是记忆中的脸。可这个声音,真的好熟悉……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孙然努力掀起眼皮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白大褂他知道是医生,那面前的人,是谁?
思闻动作一顿,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他扭头瞪着医生,“你们不是说醒了就好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少爷,我们告诉过您,他的头部受到了剧烈撞击,是有失忆的风险的……您没听……”
思闻想发火,但是似乎医生确实有提过,他不愿意听,还将人骂了一顿。
“那现在怎么办?”思闻扭过头重新看着孙然,孙然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这样要多久?”
“少爷,这要看恢复情况,最坏也就半年左右就基本上都会想起来了。”医生喏喏回答,思闻闻言眼里寒芒一闪而过,他起身把医生拉到一边。
“你的意思是,这半年之内他都想不起来他是谁吗?”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不加以刺激,是的。”
“刺激?”思闻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了,半年,可是能改变许多事情的!
医生挥手让另外的人给孙然做检查,这才回答思闻的问题,“刺激,就是强调他的身份,和他讨厌的人或事,强迫他想起来。但是少爷,强迫他想起来,可能会加重他的应激症,建议不要。”
思闻想了想,“他有应激症?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抢救时注入了麻药,使这位先生进入了昏睡。而在手术接近尾声的期间时,他曾无意识拉着旁边的医护人员哭着喊不要,还说过什么别走,不是他之类的话。所以我们判定他有应激症,一旦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导致病发,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判断。”
思闻眉头紧锁,他对佐恩的了解甚少,想把人困在身边也就是单纯的爱他这张脸。现在告诉他这个人刺激不得,那岂不是要和护祖宗似的护着?
“少爷……我们是希望他的家属能带他接受心理疏导,只能麻烦少爷通知他的家属了。”医生说完就等着思闻的下文,人是他送来的,他们作为医生,也只能建议而不能强制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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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闻沉思良久,重重呼了一口气,“心理疏导需要多久?”
“这个我们无法保证,需要看病人的配合程度来决定疗程进度,按照我们的判断,这位先生至少也需要半年左右。”
“我会通知家属的,给我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思闻转身走向孙然,将口袋里的戒指戴上他的左手无名指。
医生们检查完了情况,记录了基本数据便离开了,走之前给孙然输上了一瓶葡萄糖。
“别再弄丢了,头还疼吗?我买了吃的,喂你吃一点好吗?”
思闻打开另外一盒馄饨,扭头就见孙然一直举着左手看,他右手扎着针,思闻起身将床微微摇起一些,让他半坐着。
“婚戒……”孙然看着手上的戒指,又盯着思闻看。
思闻朝他笑了笑,“是啊,结婚了。”
孙然笑了笑,“嗯。”
“我的戒指在家里,所以没戴来,你别生气。”思闻按耐下心里的小九九,举起手给孙然看,戴戒指的位置有痕迹,像是戴了很久一样。
孙然不疑有他,“那你要戴回来。”
思闻点了点头,喂他吃东西。
他没说孙然是和谁结的婚,而是模棱两可的让孙然别再把戒指弄丢,又说自己今天没戴戒指出来,让孙然别生气……
孙然现在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自然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爱人。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