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江止修刚刚成亲,如果没有两个孩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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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修匆匆赶往落梅轩,一进门,便有美人投怀送抱。
连忙抱住,柔声道,“吓着了罢?不怕不怕!”
谢梅影将头埋在他怀里,微微点头。
往日里,她担心名节受损,若有外人在场,甚少与江郎亲近,可今天受了贺芳亭的刺激,什么都不想管了。
江止修安慰了好一会儿,又问贺芳亭跟她说了些什么。
谢梅影如实说了,江止修越听越怒,忍着怒火道,“莫信她的鬼话,她是拈酸吃醋,想要破坏你我的情义。梅影,此生得你相伴,我已知足,纵有天仙垂青,也绝不多看一眼!”
贺芳亭当他是什么人,三心二意的好色之徒么?
谢梅影微笑,“我自然信你!”
又含羞带怯地道,“江郎,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贺芳亭不会懂,男女之间最真挚、最热烈的情爱,就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哪怕真有一日被弃,她也庆幸当初的相遇。
江止修郑重地道,“上天作证,我江止修,绝不负谢梅影!”
情之所至,这一晚他没有回书房。
此前,两人只有过一次,现在却觉得不必再守世间俗礼,既然已经彼此认定,何不纵情任性?
贺芳亭就像话本中愚蠢的坏人,费尽心思使坏,却只让他们更加透彻地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次日没有大朝会,江止修换上纻丝绯色官袍,前胸后背缀有补子,上绣孔雀,头戴乌纱帽,腰佩荔枝纹金腰带,又系上一枚雪地寒梅白玉佩,心情极好地去了官署。
但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中午。
李惜香的陪嫁跑到官署喊了一嗓子,“大老爷,不好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双双中暑!二夫人请您回去主持大局!”
同僚们诧异地看向江止修,其中不乏看好戏的。
他升得太快,这回又有赈灾的功劳,得了圣上的夸赞,嫉妒者大有人在。
素日与他不对付的左侍郎程大人关心地道,“好端端的,二老怎会中暑,可是冰不够使?我家倒还充足,要不,给你府上送些?”
江止修:“。。。。。。不用,多谢!”
假装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再次找尚书大人告了假,骑马跑回江府。
实际上,江止修心里气得要命。
好了,这下所有同僚都怀疑他苛待父母了。
没有人会相信,堂堂户部右侍郎,家里竟然没有足够的冰。
唯一的解释,是他不舍得给父母用。
此事若被那帮无事生非的御史得知,定会参他不孝。
李惜香,真是烂泥糊不上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以前贺芳亭管家,可没有这样的事儿,哪怕有事寻他,派来的下人也不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曝家丑。
又担心父母的身体,一路上心急如焚。
高堂若有闪失,他就得丁忧,几年后回来,未必还有好职缺。
到了松荣堂,见一家子都在,包括贺芳亭。
江承宗和潘氏都有好转,躺在各自的卧房里。
今日天气热得不寻常,偏生冰又用完了,老两口派人找江福,没找着,他正在外面四处寻摸低价冰。
就派人去找李惜香讨要,李惜香也说没有,但她愿意奉上私房十两银,让老两口悄悄派人去买。
老两口一合计,哪里就热死了呢,以前在老家,比这热的时候也有过,何必把银钱浪费在这上面。
便把钱收好,去后院树荫下乘凉,心里还觉得李惜香孝顺,舍得给他们花钱。